沈娴勾了勾唇,道:“你不是说不晓得赵氏犯了甚么错,怎的又晓得她一小我全扛下来了?”
只是痛起来,赵氏还是忍不住哭号出声,一边哭着一边给沈娴赔罪。
说罢,沈娴带着玉砚扬长而去。
沈娴盯着赵氏的眼睛,嘲笑道:“就是你不说,我也晓得是谁。”
随后赵氏就被带去了管家那边,证据确实,让管家遵循家法措置。
香扇面色惨白:“妾身在公主面前立过誓,毫不会与公主为敌……”
沈娴暼了暼她,道:“香扇,你很惊骇么?”
香扇蒲伏在地上喘气不已。
沈娴挑了挑眉,道:“也是,昨夜秦将军在池春苑没能讨着好,天然是要到你这里来予索予求了。”
一上午,香扇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
管家喜极,应道:“公主放心,老奴必然秉公法律,万不敢秉公!”
可终究,赵氏也没招。
赵氏顿时就是一慌。
沈娴垂着眼淡淡看着她,道:“赵妈一心向着将军府不假,但她勤奋做事、诚恳本分,还不会用那么下三滥的手腕。若叫我晓得是谁在暗中传授她,你晓得结果。
“可赵氏全都招了。”沈娴幽幽道。
沈娴若无其事道:“身边人犯了错尚且如此,倘如果别人犯了错,你感觉我还会部下包涵?”
第170章你招还是不招?
沈娴面不改色道:“就是因为她经心极力,几乎害我两次流产,我也没与她计算,这一次差点捂死小腿,任哪一条拿出来,她都是极刑一条!”
香扇才明白,赵氏甚么都没招是真,沈娴底子就是在试她。
沈娴将红蓝两个药瓶摊在赵氏面前,道:“赵妈,这是甚么?”
沈娴冷戾道:“二娘,去她房里搜。”
“赵氏在前庭被罚的事,你晓得了吗?”沈娴淡淡看了她一眼,又问。
“你说你不晓得,昨晚你送了甜茶,玉砚是在出院子时被药倒的,你为何不说,为何又要把崔氏和玉砚搬进房里,然后再去叫秦如凉过来?”
沈娴微微弯身靠近她,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忽而抬手扼住她的下巴有力地抬起。
管家也曾为赵氏求过情,道:“公主,赵妈是之前老夫人身边服侍的,赶出去了无依无靠也不幸。老奴求公主看在赵妈之前经心极力服侍的份儿上,就饶了她一回吧。”
“这药谁给你的?”沈娴谛视着赵氏的脸,问,“你诚恳奉告我,是眉妩还是香扇?”
院子里香扇目送着沈娴的背影,脑筋里却缓慢地转动了起来。
“还记得我承诺帮你的时候是如何说的么。”
她看了看香扇衣衿下若隐若现的淤痕,问:“滋味可好受?”
赵氏认死理,承诺过香扇不说就果断不会说。
香扇强颜欢笑道:“妾身也是派丫环去探听才晓得的。妾身实在是感到可惜,赵妈那般经心失职的人,怎会对公主倒霉,也许她只是一时胡涂,公主赶走了她不就落空了一个得力的身边人么?”
沈娴眯了眯眼,道:“我给你一次机遇,诚恳交代,药是不是你给她的?”
香扇一惊,统统惶恐都溢于言表,道:“但是……妾身传闻赵妈以一己之身承担全数错误,不知她……都招了些甚么?”
“眉妩不成能甘心把秦如凉送来我的床上,是香扇对不对?”
崔氏当即就去赵氏房里搜,不一会儿便搜出两个药瓶来,内里另有没用完的迷药和催情药。
沈娴瞥了她一眼,又道:“非论是谁出入将军府,一样会有备案。我会一个个地查,我就不信找不出来。香扇,你就纵情祷告吧,这件事最好与你没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