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梅清妩怔怔的看着璇玑星君,她又看了看冰棺里的女人,“你喜好她么,璇玑?”
“阿妩,你能成全我和阿妍么?”璇玑星君望着她,他的眼底倒映着她的影子,那是她曾经最期盼的模样,可现在她像在三九气候中,酷寒的不能本身。
真是希奇哩,本来没有眼睛的人还能够流眼泪的呢!
“没有我带你分开这梨林,阿妩,你是出不去的。”璇玑星君不再看她,他的手爱恋的划过清妍的眼,“阿妩,既然你这么爱我,是否情愿将你最贵重的东西交给我呢?”
璇玑星君眼神一冷,“的确胡说八道,阿妍不过是犯了错罢了。”她不是罪人。
那些影象满是他的,与他相遇,相知,相爱……他的笑,他的固执,他的和顺,另有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满敬爱恋……
他试图用和顺来留住梅清妩,仿佛在某一刹时,梅清妩差点儿又沉湎了,沉湎在现在的和顺里,不能自拔。
“她为何会在这里?”梅清妩游移了一会儿,终究问出口,“梅主婆婆说过,住在两生花内的是罪人。”
满腔的悲忿从心底深处涌出,它们化作鲜血,从梅清妩的眼里流出。
梅清妩持续道:“梅主婆婆还等着我会去试嫁衣呢!”她笑容光辉,“那嫁衣可美了,我等着穿它哩。”
这个拥抱过分冗长,冗长得梅清妩错觉得这就是平生。
梅清妩摘下双眼,交与璇玑星君,“再见了璇玑。”她踉踉跄跄的往外走,也不在乎是否能走出两生花,是否能回到仙界梅林。
妒忌啊,阿谁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子。
“……好。”梅清妩迷恋的望着他,猩红感染了衣裳,她昂扬着头,第一次发明她本来在璇玑面前也能够这般高傲。“你为了她与我勉强责备,赠我一场空欢乐,现在我便用我双眼作为贺礼,只盼余生不再相遇。”
“不,我不喜好,我爱她。”璇玑星君回身,直直的盯着梅清妩。
梅清妩越是一个劲儿的自嘲,越是一个劲儿的调侃,越是一个劲儿的无所谓,就越是计算,越是痛苦。
梅清妩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璇玑,她也见过了,我,我想先归去了。”
梅清妩痴痴一笑,“我心悦你呢!”
历历在目!
她一点一点的将璇玑星君推开,“你得了我的眼,你和阿妍女人就好生过吧,莫要像骗我一样棍骗她了。”说罢,她缓缓往外走,背对着璇玑星君,血泪顺着眼窝留下。
璇玑星君摇点头,“不是梅酒,阿妩。”他拿出一个玉盒,“你最贵重的乃是你的眼睛,你的眼是最合适阿妍的。”
难怪每次问璇玑是否爱恋与她,他都向来未曾答复过;难怪每次璇玑都杜口不提她们的婚事;难怪璇玑常常望着天枢宫外的那颗梨树入迷;难怪璇玑会待她这般好,盖因有所图罢了;难怪梅主婆婆说璇玑不是她的快意郎君……
璇玑星君把头埋入梅清妩的颈项,没有出声。
绝望啊,真的很绝望。
璇玑星君不由分辩,一把将梅清妩搂入怀中。
“梅酒么?”梅清妩瞪大了眼睛,“璇玑,我本日出门没有带在身上。”
“璇玑,我该走了。”梅清妩俄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