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五天,我才被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哭声惊醒,将我从降落的情感中拉了出来。
我看得逼真,那里是狗子在跳,清楚是那秃顶男人用双手抓住狗子的双手,用双脚垫在狗子的双脚上面,节制这狗子在跳动。
树先生低声问我:“甚么环境?大抵给我描述一下。”
树先生说到这里,我已经完整明白了,不过一想到爷爷今后阴阳相隔,还是忍不住悲从心起,泪流满面。
一进院子,我顿时就是一愣,院子里划了好大一个圆圈,圆圈中间又划了一个五角形,五角形中间的空位,恰好能够放下一张凉席。
与此同时,那火线跟着圆圈和五角形的连接点烧了过来,刹时全部五角形上也充满了火线。只听一声惨叫,本来已经奄奄一息了的狗子俄然一个弹身跳了起来,不住跳动,却不敢踏出火线半步,似是非常惊骇。
这时树先生左手双指化剑,立与胸前,嘴唇疾动,念出连续串古怪的咒语,俄然手指一伸道:“疾!”
哭声是从隔壁传来的,隔壁是狗子的家。
我和树先生几近同时看了对方一眼,我的脑海中猛的冒出阿谁瘦如竹竿般秃顶男人的模样,一个弹身已经冲出了家门,急向狗子家奔去。
就听“呼”一声,六张黄色符咒同时燃起,化成六道火线延长,敏捷的顺着圆圈燃烧,眨眼连接到了一起,使圆圈构成一个庞大的火环。
树先生大喊道:“接住狗子,抱出来!”
我和树先生几近同时冲进了狗子家,这几天因为爷爷的死,我竟然把狗子被恶鬼缠身的事给忘了,如果狗子出了事,我绝对有不成推辞的任务,树先生亦然。
固然他这话听上去不无事理,可我还是有种扯破般的痛苦,爷爷的拜别,使我体验到了第二次身边亲人被夺走的痛苦,连续三四天都非常降落。
爷爷的每一件物品,都能勾起我一段回想,常常使我泪流不止。
狗子娘正趴在狗子身上嚎啕大哭,中间的乡亲无不低头垂泪,一个婶娘边垂泪边说道:“老张家这是造了甚么孽啊!先是老子得了这个病去了,剩下孤儿寡母好不轻易撑到现在,狗子也得了这个病,让狗子还如何活啊!”
我一见他这么说,顿时双手结印,默念请雷咒,伸手对着那秃顶男人,接连开释了十几道掌心雷。
狗子家到我家,也就是转个门的事。
树先生却看得很开,用他的话说就是人都不免一死,落叶总得归根,不过迟早罢了,生前无遗恨,身后不牵挂,火一烧,土一埋,一了百了,没甚么可难过的。
这几句话一说,无异与在我耳边打了个好天轰隆,我蓦地想起阿谁凌晨,想起张大爷那张惨白的脸,那木然的眼神,那一声大喊,本来,都是为了帮我不被这秃顶男人祸害,而正因为张大爷帮了我,导致了张叔叔和狗子被这恶鬼缠身。
别人看不见那东西,我却看得清楚,听树先生这么一说,二话不说对着那秃顶男人的脑袋就是一柳条。
我顿时心头火起,转头看了一眼树先生,树先生一瞪小眼道:“看我干甚么?你本身能够处理了,他已经被我困在六阳天火当中,绝对跑不出来的,剩下的看你的了。”说着话,还对我比划了个掌心雷的手势。
树先生一见我们抬着狗子出去了,伸手一指那五角形中间道:“放出来,小花花留下,其他人退出圆圈。”语气涓滴没有筹议的余地,倒是像是军官在批示兵士。
树先生口中念念有词,那火光当中不时炸出一片片的火星,那秃顶男人则哀嚎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