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心低头看看本身的装束,又看看祝小巧的一身喜袍。想起当年穿在本身身上的凤冠霞帔,仿佛也是这般明艳动听,幸运得刺目,但是,她却如何一点都看不清了呢?
“你来这里做甚么?”江玹逸沉着脸诘责岳灵心,也没有让她平身。
天子江玹逸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一身明黄的龙袍衬得祝小巧如花容颜更加明艳动听。
“皇后娘娘驾到!”
岳灵心就像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兔子,被按在门板上,后背重重地撞出“砰”的一声,狠恶的疼痛让她感觉满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小脸惨白的一个弱女子,穿戴素白的长裙,只带了一个老仆在身边,素面朝六合就出去了,端的让人看不出一丁点皇后的模样!
大红锦缎装点着景云宫烫金的匾额,一起红毯铺进大殿,映着一双璧人并肩而立,幸运得有些刺目。
新晋贵妃——祝小巧面色娇羞,嗫嚅说:“可不敢胡说!千岁那是对皇后……”
没想到岳灵心却舒心肠笑起来。
这个女人竟然不在乎他要娶别人?并且那小我还是祝小巧!她日防夜防的祝小巧!
岳灵心本身站直了,不紧不慢地答道:“皇上纳妾,臣妾身为后宫之主,天然是该来的,不然臣妾这边没个底,只怕今后要怠慢了祝贵妃。”
江玹逸一把掐住岳灵心的喉咙,将她抵在了宫门之上!
一后一妃,身份与报酬却成反比。
宫内哗然!
还记得当时结婚,寥寥草草,江玹逸和顺低语:“灵心,我不会让你为明天的挑选悔怨。来日我为君王,你为皇后,平生一世,一双人。”
中间李嬷嬷想说甚么,却被岳灵心抢了先。
不晓得的还觉得是哪个刚过世大臣的遗孀,穿戴丧服来了。
江玹逸的脸料想当中黑了下来。他怎会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
“恭喜贵妃娘娘入主景云宫,娘娘千岁千千岁!”天井里齐刷刷跪了十几个奴婢,声音震得树上的雀儿也飞了几只。
这个女人,这时候来,打的甚么主张?
想他江玹逸即位之初,朝纲未稳,封后大典异化期近位大典中,草草了事。而现在,江玹逸册封贵妃,倒是铺了十里红妆,从金銮大殿上,亲身横抱着祝小巧,跨了门槛前的火盆,一步步走进景云宫。
“大好的日子,提阿谁女人做甚么?在朕内心,你才是朕的皇后,只要你才配得上千岁二字。”
“那天然最好不过了!免得今后臣妾有甚么怠慢的处所,皇上还觉得臣妾是用心欺负祝贵妃呢!”
“岳灵心,你在讽刺朕?”江玹逸微微眯起眼眸,周身披收回寒气。
看到江玹逸一脸如同吃了狗屎的神采,岳灵心顿时表情大好,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方才那些不慎透露的哀痛也仿佛只是一场做戏。
疯了吧?她必然是疯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打墙头飞来一只红嘴绿袍的鹦鹉,尖声尖气地叫唤着,扑腾着翅膀,也许是看这满园的仆人没有一个参拜这孤零零的皇后,便成心戏谑起来。
想当年岳灵心还未做皇后时,也是艳绝京都的美人,她娘家岳家更是执掌兵权的将军府!
众所周知,皇后固然身份高贵,却已得宠多时,她倒是一片痴心倾慕着江玹逸,然江玹逸从未正眼瞧她。
话音刚落,宫外老嬷嬷的声音便响起来——
“皇上……臣妾不求千岁百岁,只求能青丝白发,常伴你摆布便好。”祝小巧泪眼昏黄地望着江玹逸。
“不必。今后景云宫的各种吃穿用度,只需向朕交代。朕已叮咛秦海,每月照朕安乐殿的份例,另送一份到景云宫。”江玹逸对身后寺人说话,双眼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岳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