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一队侍卫冲了出去。本来清秋院里就没有几个下人,更是拦不住,这些人直接就冲到了殿里,不管岳灵心如何禁止,愣是不由分辩地抓走了李嬷嬷。
“她说甚么了?”江玹逸眉梢一扬,肝火从眉内心蹿起来。
岳灵心一起追到了景云宫,只见江玹逸站在院子里,气势汹汹地命人架起了长凳,将李嬷嬷按在上面,张口便是五十大板。
李嬷嬷一声哀嚎,听得岳灵心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岳灵心眼尖地看到李嬷嬷手背上的血痕,诘问道:“如何了?好好地去拿个药,如何成如许了?”
多喜哭哭啼啼地跑了返来,张口便要向贵妃抱怨。江玹逸在唇上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却见多喜半张脸红肿,一副委曲的模样,不由皱眉问道:“这是如何了?叫你去拿的药呢?”
谁知江玹逸面色冰冷,淡淡地指了两小我,“将皇后娘娘拉开。本日朕就是要让她看着,朕是如何替她教主子的!”说完回身便要进殿。
他是天子,有甚么不能做?别说戋戋一个主子,即便是要打她这个皇后,也不在话下!现在为了贰敬爱的后妃,他哪还管甚么端方名声,何况惩罚一个主子,谁又敢不要命了嚼他的舌根!
“没事,娘娘,耗子挠的!”李嬷嬷笑着把岳灵心赶到一边,持续舂药。
“这全部后宫都是朕的,惩罚一个主子,还要颠末你岳灵心的同意吗?朕没有问你管束不严之罪,你还敢在这里讨情,信不信朕连你一块儿打!”江玹逸目光森寒,命人重重惩罚!
以她的傲岸,常日里哪肯等闲向他低头?唯有现在……岳灵心闭上眼,一咬牙在江玹逸面前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这到底是如何了?”江玹逸瞥见多喜脸上五个指印分外较着,应当是挨了谁的巴掌。但这全部后宫,那个不知她多喜是祝小巧的贴身丫环,谁又敢动她分毫?
多喜捂住脸,小身板气得不断颤抖。
李嬷嬷痛得连声惨叫,却又怕江玹逸迁怒于岳灵心,哀嚎着说:“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老奴甘心受罚。皇后娘娘您不要再替老奴讨情!”
多喜垂下头,嗫嚅说:“她说我家娘娘是做主子的命,用不得贵重的药材,要折寿的!”
鲜血顺着额头磕破的伤处,汩汩流了下来,湿了岳灵心倔强的脸。这么一点血,跟李嬷嬷的命比起来,又算得了甚么呢?
“这是我家皇后娘娘的东西!一个粗暴丫头,用得起灵芝如许的东西吗?也不怕补过甚了,身子受不住!做下人的也该懂点分寸!”
两人正说着,有人从大门出去。李嬷嬷一看,神采立马沉了下来。
“奴婢……奴婢……”多喜绞着十指,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那对劲的神情,较着是在显摆天子对祝贵妃的恩宠。李嬷嬷冷哼一声,不作理睬。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人她见多了,倒也不见得非得跟一个没眼力见的小丫环计算。
“皇上!”岳灵心眼神一冷,她身边现在只要李嬷嬷这一个知心人了,如何容得他江玹逸说打就打!她强定下心神,问道:“李嬷嬷到底犯了甚么错,你要如许惩罚她?”
方太医见是李嬷嬷来了,从速从柜台上面把装好的灵芝拿了出来,还捎了话。
“凭甚么?这是我先看到的!”多喜扑上去跟李嬷嬷抢起来。
“哼!这个贱奴口出大言,欺侮朕的贵妃,朕明天就教教她,到底该如何做主子!”江玹逸扬了扬手,板子便重重地落在了李嬷嬷身上。
除了……
“皇上!李嬷嬷是清秋院的主子,就算是要罚,也该臣妾领她归去惩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