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凰易凤 > 第九十章 凋红剪翠暮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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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渃冷声问阮凌锡道:“你究竟何时带她分开?”

和瑞十八年,暮秋时节,荷花残落欣然生。

李奶娘回顾,指了指玉几上的奏折,比划了一个安阳王,然后又比划道,皇上自拿到奏折,已经三日不思饮食。

萧渃温润似玉的面庞被北风吹得渐趋通红,他蹙起眉眼,逼问道:“你留在她身边究竟是为了助你父亲夺权,还是真敬爱她?”

铅云低垂,傍晚冰冷,北风砭骨。殿庭中的人望向遥遥相看的阮凌锡与萧渃,二人的白袍皆被风吹乱,发束随风狂舞着。

萧渃温色道:“微臣正幸亏太病院,吴公公便唤了微臣前来。”

长命宫阮太后寝殿内,中药草味道满盈,茗萼接过阮太后未喝完的半碗汤药,搁置在身侧宫女珍儿所托的金盘上。

厚重的帷幔被人掀动,李奶娘放动手中的火钳子迎了上去。周身环绕着热气,萧渃拎医药匣子的手动了动,温润似玉的面庞生硬笑着,“北风砭骨,怕是要下雪了!”而后眸带探听之色,指了指托腮深思的煜煊。

阮凌锡回看向萧渃,“如果魏家真无人能担起大魏江山重担,与其兆泰王继位生灵涂炭,倒不如我父亲继位,还可保大魏百姓福泽!”

煜煊托腮,咀嚼着药丸嘟囔道:“这些后宫女人的日子当真是不好过,两年了,日日这个时候,朕皆能收到皇后的点心。天子娶得三宫六院,母后不过是寻得心仪之人;朕虽要顾及父皇颜面,却不得不顾及母后十几年的痛苦。”

阮凌锡进勤政殿正殿时,赵忠眸带难堪的看他一眼,便迎了他出来。当帷幔后传来阮灵鸢的声音时,他便懂了赵忠面上的难堪是为何。

颠末园子的宫女皆盯看着一样身穿白袍的萧渃与阮凌锡,如此超脱的两个男人拉扯在一起,令那些曾心仪二人的宫女心中凉如砭骨北风。

煜煊无法的含笑道:“父皇活着时,宠幸李昭仪萧瑟我母后,她已是非常凄苦不幸。母后性子孤傲,想必为了怀上朕煞费很多苦心;十几年来,为了保住我母子二人的性命,她亦受了很多委曲。倘若那络尘至心待母后,朕如何无能预母后的事!”

阮凌锡冷声回道:“她何时想要分开,我便何时带她分开!”

阮太后眸带惭愧的盯看着络尘,两年了,她日日喝下汤药无数,却还是没法怀上子嗣。络尘性子愈发暴躁,她心中愈发自责,叹道:“络尘,哀家已年近四十,此恐怕是于子嗣有望!哀家不想再喝那些令人作呕的汤药了,喝了也无甚用!”

煜煊手捧暖炉,盘膝坐于小憩木榻上。窗棂外不时传来北风吼怒之音,她眉头舒展,盯看着玉几上安阳王病逝的急奏。

萧渃大步走向阮凌锡,把他拽出了勤政殿宫门。

络尘收起丹凤眉眼中的戾气,他起家揽阮太后在怀,柔声劝道:“我母亲四十二年事时生下了我,你不过才三十又七年事,我会让夏长令换个方剂!我们必然会有一个本身的孩子!”

赵忠在帷幔外禀告道:“皇上,月央宫的鹦儿女人奉皇后娘娘之命来送点心!”

萧渃嘲笑道:“本来你当真是为了助阮家夺权!”

阮太后依托在络尘怀中点了点头,帷幔外,茗萼的手紧紧攥着,双眸感情稠浊不堪,令人没法细辨她心中所想。

李奶娘摇了点头,提笔写道:“正因如此,她若知我为她生母,今后逃命时便又多了一层顾虑,我不想扳连我的女儿!”

煜煊怔怔道:“朕不是说过,萧老夫人身子骨不好,你现在已不是太病院院首了,常日里便不必在皇城中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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