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的净鞭在宫门处甩了两下,他立起家子把煜煊的话反复了一遍与络尘听。络尘进前一步,守在宫门前的御前侍卫当即拔出了腰间长剑,兵器寒光摄人。络尘眸带痛恨的看了姽婳宫殿庭中立在煜煊身侧的阮凌锡一眼,悻悻的回身拜别。
当初是本身的祖父与姑母把她推向这个位子,现在又是父亲想要夺她的位子。他受辱进宫不过是为了给她奇耻大辱,她的平生皆把握在了阮家人的手中,来日父亲继位,也定不会留她性命。
煜煊面庞一窘,仓猝辩白道:“朕并不是一个荒淫无道的昏君!”阮凌锡看着她粉嫩的面庞飞出窘态的红晕,轻笑道:“鄙人并未妄言过皇上是荒淫昏君。”
阮凌锡的手指在琴上随便挑逗几下,醉人乐律逸出,他似偶然道:“皇上乃我大魏国国君,又为何日日紧蹙着眉眼?”
眼下恰是傍晚时,云霞瑰丽,层叠舒卷。窗棂处的轻纱幕帘垂着,粉饰了水精帘。一道道旖旎的霞光从轻纱漏出,淡淡倾洒在煜煊的深绛色袍子上。她清秀面庞紧皱着,似花甲白叟般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