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太君点头,问韩姜氏:“雅文呢?”
“二位蜜斯远道而来,可要坐轿?”老妇将二人带到门内,两顶四人抬的金顶小轿就停在一边,轿帘上绣着四喜石榴。
妍玉安抚道:“我们二人既然来了都城,下次再见便轻易了。”
“你们俩的娘亲是我独一的闺女,当年闺阁当中最是垂怜,没想到我的翠儿十年前一别竟然再也不能相见。”
将军府内红墙黛瓦,中有槐柳错落有致,太小桥,可见水中鱼儿玩耍,不远处可见有一凉亭,红漆朱木,上有彩绘,别具一格。入别门、进内院、穿游廊、周有翠竹簇簇,廊上彩绘甚是经心,穿山廊旁树木筏列,间隔不远有石凳石桌,到处可见经心细作。
大舅母韩柳氏年逾五十,保养恰当,当下走上来密切的拉住紫玉的手道:“一转眼两个女人都这么大了,当真出落得亭亭玉立,与小妹当年别无二致,难怪老太君一向念叨着叫你二人来府上小住呢。”
妍玉晓得,应当是老夫人顾恤紫玉身子荏弱,心下打动不已,不过紫玉该见见太阳了,也就回绝了肩舆。老妇人在前面开路,妍玉同紫玉并肩而行,一众奴婢跟在身后。
妍玉点头,谨慎拉着mm走出来。是一间非常朴实的房间,一名鸡皮白发的白叟坐在椅子上,穿着繁华整齐,但是神情灰败。
韩老太君笑道:“我好轻易才忍住眼泪,你又招我哭。紫玉身子向来不太好,便就此打住休要旧话重提了。”
说话间,几个几名丫环开路,引来一群穿着华丽的妇人,一个个皆是举头挺胸行动妥当,很有大师之风。洛玉送喜那日,韩府送了礼但并没有人来,毕竟韩绿昇已经不在了,韩家人没有亲身给一个姑爷的小妾送礼的需求。
待世人皆温馨下来以后,老夫人坐在两个外孙女中间,握着他们两个的手道:“你们两个这些年不见,家里的小辈儿想必也不甚熟谙,我给你俩念叨念叨,今后在都城,也有人给你们帮衬。”
二人上前,跪在老妇人跟前。
紫玉满眼含泪,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咚咚朝老夫人磕了两个头。
老夫人抱住她们两个,哭泣着哭起来,妍玉姊妹也都声泪俱下,围在一旁的侍女仆妇也都跟着抹泪,场面一时难以节制。
“祖母,娘亲远在幽州但是对外祖母一向心有挂牵,直光临终前也不敢健忘。”
韩老太君道:“你们外祖父并两个娘舅现在在边陲走不开,前一阵过年的时候返来过一趟,下次再见,怕是要比及本年年底回京述职了。你外祖父念你俩也是念得紧啊。”
妍玉越说,老夫人哭的越痛,两个孩子长得和绿昇年青时过分类似,怎能不叫白叟触景伤怀。老夫人年青时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交战疆场多年。老来丧女,连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再见外孙女,那种顾恤之情几近要满溢出来。
二舅母韩姜氏看着约莫四十高低,端倪平和温馨,笑道:“两位女人刚进都城便已是出了名的闺秀,前几日听大理寺徐大人的夫人讲过,现在满都城都晓得上官双珠了,老太君有福分,得了这么一双可儿的外孙女。”
妍玉道:“是都城各家大人的抬爱,二舅母莫要拿此事羞我们姊妹二人了。”
韩柳氏道:“这真是天大的委曲,我也是被两个女人的仙颜所震惊,一时冲昏了脑筋,老夫人莫要怪我。”
一起走来,见多少丫环繁忙却未见行动仓促毛躁之辈,可见教养。妍玉浅笑,她近年来克己守礼,端的是大师闺秀,走到那里都不会被人小瞧了去,但是多年前可不是这本性子。当初因为本身玩皮,走路生风,可没少和母亲起争论,而娘舅这个时候就会上来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