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殊笑笑不说话,玉栏却道:“要提及来,娘娘和公主可真没白疼十二殿下。”不待淑妃发问,玉栏就把昨儿个在酒菜上的小插曲给淑妃学了。淑妃听了以后,心中非常熨帖,看着裴清殊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喜好。
定妃拔得头筹以后,得了一个八宝连珠项链。东西是好东西,材质工艺都没的说, 就是格式有些老气。
说完就走了。
淑妃宠溺地笑道:“你呀,真是个小懒虫。罢了,在琼华宫里不戴就不戴了,如果再出门时可得戴上。既面子,又能显得你承了荣贵妃的情。”
淑妃笑了笑,往他身前瞄了一眼:“荣娘娘送你的阿谁项圈儿,如何没戴上?”
想到本身顺利分开冷宫的事情,裴清殊仿佛懂了甚么,又更含混了。
“殿下想甚么呢。”孙妈妈把他抱到床上,给他盖被子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瞧您刚才那副模样,和十一殿下真是一模一样,不愧是亲兄弟。”
淑妃咬牙道:“可我就是看不得阿谁小蹄子放肆的模样!”
次日一早去正殿向淑妃存候的时候,裴清殊调剂好表情,尽量不让本身的纠结表示在脸上。
淑妃听了这话,内心才好受些。
裴清殊笑了笑,嘴上说无事,心底却有些不安。
……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殊儿年纪虽小,这性子倒是与我和令仪普通,容不得旁人欺负我们自家人。”淑妃垂了垂眼皮,俄然叹了口气:“若你是我亲生的便好了。”
令仪人虽不坏,嘴巴却毒。凡是赶上个不容人的,只怕要亏损。
“那是天然了。”孙妈妈不假思考地说:“在奴婢看来,您是这世上最标致、最招人疼的孩子。”
不过就算是领养了裴清殊,淑妃内心到底还是意难平:“要不是当年我错信了纯妃阿谁贱人,现在我也能有本身的皇儿了……”
裴清殊听了孙妈妈这话,为莫非:“妈妈说这话,当真是要羞死殊儿。我身为人子,每个月能得二十两银子,却还不能布施生母……倒要叫妈妈替我操心。”
玉栏应了,裴清殊赶紧伸谢。淑妃摸摸他的头,驯良道:“与本宫还这么客气做甚么,你令仪姐姐从我这儿拿了东西,可向来不带提及个谢字的。”
她同全贵妃干系好, 见全贵妃悄悄向她点头,便伸手接了。
不过贰内心有事,吃的未几。淑妃见了便问:“但是昨儿个宫宴累着了?”
现在看来,该当是后者。
敦嫔一愣,想接又顾忌着荣贵妃的脸面, 赶紧向主桌望去。
荣贵妃低声道:“你且想想,她还能放肆多久?客岁她小产的时候,太医不是说了,定妃伤了身子,很难再有了。当今皇上不过图她年青,等过两年也就倦了,可你另有令仪和殊儿呢。”
荣贵妃内心本还憋了一口闷气, 听淑妃这么一说,反倒气不起来了, 还反过来劝起了淑妃:“罢了, 我们还是少和定妃置气。她和我们差了十来岁, 不是一个辈分的人, 求的东西也不一样。到了我们这个年纪,争的不是宠嬖,也不是一时的意气,而是权力和职位。”
不过由此,裴清殊想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孙妈妈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殿下长大了。”
裴清殊不美意义地笑了笑:“太沉了。”
裴清殊摇点头,不得不感慨,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瞧瞧人家荣贵妃,八面小巧的,教出来的女儿也是聪明聪明。
之前令仪公主还住在琼华宫的时候,外务司都是把属于公主的那一份食材直接送到琼华宫的小厨房,和淑妃并在一起用。到了裴清殊这里,如果他不筹算效仿令仪公主的话,也能够让人把他的份例送到御膳房去。只是那样一来,他和淑妃未免显得过分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