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还是惨白的脸,暗一担忧地问道:“你感觉那里不舒畅?”
到了戌时,姜溪便带着暗一出了驿馆,前去杨柳街。杨柳街乃是扬州城驰名的烟花柳巷,而里头,又以‘杨柳阁’最为着名和热烈。
夜宴过半,酒过半酣,很多人都有了醉态,此中一名乡绅明显是醉了,他醉醺醺地说道:“姜大人,既然来了这‘杨柳阁’怎能不叫女人上来扫兴呢,我这便去叫上几个女人上来,她们的歌舞啊,乃是一绝,特别是她们那跳舞时的身材啊,嘿嘿,当真是人间绝色,如果大人见了,定也会为其沉迷,流连忘返的……”说话间,他已经摇摇摆晃地站了起来,就要出了包间去喊女人。
入了秋,日头便越来越短起来,酉时刚过半,天气便已然开端暗了下来,不过扬州城的夜晚,仍旧是非常热烈的。
姜溪笑了起来。
微微点头,姜溪便抬脚,进了门。
暗一手里的剑不离身,这么抱着剑走在姜溪身侧,又板着脸,神采寂然,倒是没有一个女人敢上前去搭讪。
跟着乐声响起,台上便起了烟雾,迷了人的视野,当琴声猛地拔高之时,烟雾散去,此时,一群身着舞衣的女子已然站在台上,她们的身姿轻巧,脸上带着笑容,和着乐声,翩翩起舞。
瞧着里头安温馨静的,女人们站成了一排,也没有其他的客人,姜溪便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唐庄,问道:“本日为何没有其他客人?”
唐庄笑了笑,忙应对道:“下官包下了这里。实在,下官本是想在‘海韵楼’设席为大人践行的,只是‘海韵楼’前几日便已经被盐帮包了,而这扬州城里,论宴席,算的上定好的只要两家,一是‘海韵楼’,第二便是‘杨柳阁’了,故而下官只好将宴席设在了‘杨柳阁’。”
闻言,世人终因而松了一口气,又重新规复了刚才的谈笑。
“你感觉呢?!”瞪了他一眼,唐庄指着刚才那名醉酒的乡绅,抬高声音怒道:“这蠢货但是你带来的?”
因为是要去赴私家的宴会,故而姜溪便脱下了身上的官袍,换了一身淡色的衣袍,长发也只是随便地挽了一个簪,又插了一支白玉簪,看着简朴随性至极。
姜溪笑道:“你不必担忧。”
摆了摆手,又看了一眼那乡绅,姜溪的神情非常平平,他缓缓放下酒杯,然后又环顾了一圈其别人,半晌后,淡淡问道:“我在都城时,也曾经听过‘杨柳阁’的名字,听闻这里的女人个个都能歌善舞,又能吟诗作画,是难能的才艺双绝,本日既是有幸承了唐大人的聘请来了这‘杨柳阁’,抚玩一番,倒也何尝不成。”
姜溪闻言,嗯了一声,随即又重新迈开了步子,朝着楼上走去。
以后,姜溪又和暗一下了几局棋,约莫到了酉时,他便起家,去沐浴换衣了。
唐庄忙摆手笑道:“那里那里,我等也是刚到,大人请进,我已经让人备了上好饭菜,就等您退席了。”
姜溪是第一次走进烟花柳巷,一踏入里头,他便一改常日里的沉稳,显得有几分拘束起来,紧紧抿着唇,他目不斜视地走着,也不去理睬上前来要与他搭讪的女人,一途径直地朝着最里头的‘杨柳阁’走去。
暗一脚下停顿了一下,半晌后又若无其事地跟上,他浅叹了一声,道:“你如果想看,便本身去看,如果不肯看,就不看吧,事情已经畴昔了,即便是你晓得了函件里所写何事,也没了意义。”他晓得姜溪所说的信,是指的哪一封。
暗一没有答复,只是看了他一眼,但却未曾掉队一步。
见状,世人的神采微变,纷繁停下了手里的行动,又谨慎翼翼地看向坐在主位的姜溪,不敢出一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