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本身并未发觉到有何分歧,他站在门外看了看天气,然后重新走至软塌坐下,又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边吃边对暗一说道:“你也坐下吧,先用些糕点垫垫肚子,虽说是宴会,但这宴会上,倒是喝酒居多,吃得,甚少。”
一向都谛视着姜溪,此时暗一看了他的模样,不由蹙起了眉,他霍然起家,对唐庄说道:“姜大人有些不适,彻夜,便到这里吧。”
暗一手里的剑不离身,这么抱着剑走在姜溪身侧,又板着脸,神采寂然,倒是没有一个女人敢上前去搭讪。
抬开端,看了一眼挂枝头上的圆月,姜溪含笑道:“彻夜的夜色恰好,不如就一起逛逛。”
夜宴过半,酒过半酣,很多人都有了醉态,此中一名乡绅明显是醉了,他醉醺醺地说道:“姜大人,既然来了这‘杨柳阁’怎能不叫女人上来扫兴呢,我这便去叫上几个女人上来,她们的歌舞啊,乃是一绝,特别是她们那跳舞时的身材啊,嘿嘿,当真是人间绝色,如果大人见了,定也会为其沉迷,流连忘返的……”说话间,他已经摇摇摆晃地站了起来,就要出了包间去喊女人。
稍稍停顿了半晌,他又接着解释道:“‘杨柳阁’以歌舞立名天下,自是有很多慕名而来的客人,夜间买卖甚好,倘若不包场,一旦有客人饮了酒,只怕会失了仪,闹出声响来吵着大人。”
姜溪笑了起来。
‘杨柳阁’实在是一间舞坊,只是里头亦有触及一些皮肉买卖,但都是需求女人们志愿的,如果她们不肯,客人亦不能强求,倒也算是独树一帜。
“好。”看他吃得享用,暗一便也坐了下来,拿起了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暗一见了,也禁不住多看了几眼,眼里闪过了几分冷傲。
到了戌时,姜溪便带着暗一出了驿馆,前去杨柳街。杨柳街乃是扬州城驰名的烟花柳巷,而里头,又以‘杨柳阁’最为着名和热烈。
走至一楼,瞥见姜溪和暗一坐在台下,唐庄赶紧叫来鸨母,低声跟她叮咛了几声,然后就疾步来到了姜溪身侧,语带歉意道:“方才之事,乃是下官的一时忽视,下官已经经验了他们,还请大人包涵包涵。”
唐庄笑了笑,忙应对道:“下官包下了这里。实在,下官本是想在‘海韵楼’设席为大人践行的,只是‘海韵楼’前几日便已经被盐帮包了,而这扬州城里,论宴席,算的上定好的只要两家,一是‘海韵楼’,第二便是‘杨柳阁’了,故而下官只好将宴席设在了‘杨柳阁’。”
闻言,暗一沉默了一会,出言确认道:“当真无事?”
此次的夜宴,固然是唐庄做东,但来的,却不但唐庄一人,另有其他的部属官员也来了,亦有两名乡绅,十足落座以后,倒是把圆桌坐满了。
姜溪对他们一一点了头,又道:“各位久等了。”
此时,唐庄固然也有几分醉意,但到底是没有醉到分不清轻重的境地,他忙给一旁的两人丢了一个眼神畴昔,表示他们拦下那乡绅,又转过甚对姜溪解释道:“他这是喝醉了,并非是偶然冲犯大人的。”
因为是要去赴私家的宴会,故而姜溪便脱下了身上的官袍,换了一身淡色的衣袍,长发也只是随便地挽了一个簪,又插了一支白玉簪,看着简朴随性至极。
眼看着姜溪和暗一下了楼,一名还算复苏的官员赶快凑到唐庄跟前,小声问道:“大人,这姜大人,但是活力了?”
轻摇了一下头,姜溪对他眨眨眼,含笑说道:“我很好,方才只是做做模样罢了,不然唐庄是不会让我们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