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了一口茶水,燕文灏将白玉杯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在心中过了一遍战略,俄然又再次出声:“暗六,另有一事,你要记得,并且必然要做到。”
把手中的琉璃茶杯放下,燕文灏挑了挑眉,语带迷惑:“是何事如此告急?”
暗四当真地答复,没有涓滴坦白。
“是。”
“在假军饷入库以后,李泽章打通了西北驻军处的两名副将和一名办理库房的将士,便是他们,在入夜以后,偷偷将库房翻开,再把上面一层银子拿走全数换成石头,这便是响银无端失落的启事。”
应了一声,落雨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对燕文灏行了一个礼。
而刚才另有些疑问的谢景钰,这会儿听了暗四的话,也是一样震惊不已。
谢景钰笑了笑,“举手之劳罢了。”说完,他就转手拿起一块糕点丢进嘴里。
燕文灏固然不动声色,但也神情严厉地看着暗四,在等他后续的话。
往前走了一步,暗四抱着拳,低头恭敬道:“先前殿下命暗一所查的,关于沐国公与淮王是否有打仗之事,现在已经有了端倪,他们确有联络,不但如此,暗一偶然间还查到了别的一件事,此事事关严峻,暗一叮咛部属,必然要尽快向您禀报。”
“在五皇弟入宫前,你要与他见上一面,”说到这里,燕文灏抬起眼眸,看了一眼落雨,见她神采未变,沉默了一会,才往下接着说道:“你只需求略微刺激一下他,同时最好又能在偶然间提点他几句,让他会明智越来越少,如许,他怒极,在入宫见到良妃后,就务必会压服良妃脱手侵犯于我。”
抬眸撞进了暗四眼中含着体贴的目光,落雨微微怔愣了一下,随即一双都雅的眼睛还是弯了弯,暴露了一丁点笑意。
“是关于良妃与淮王的……”
“是”
闻言,燕文灏手上斟茶的行动一顿,他缓缓放下正要斟茶的手,昂首看向暗四,他的目光灼灼,眼神锋利非常,仿佛在鉴定他所言非虚。
“暗一是暗探的妙手,他藏身在密室中,淮王和沐国公都未曾发觉,他们便当着暗一的面,径直提及了他们的打算。”
暗四神采更加寂然,他细心说道:“淮王与沐国公在暗室议论了好久,期间,淮王不知说了甚么,惹得沐国私有些起火,两人辩论了起来,厥后,沐国公提起了五皇子……”
“淮王一向在他的封地暗中养了一支精锐的兵马,这一次的西北军饷被贪一案,便是沐国公伙同李泽章所做,在这批军饷送去西北前,军饷实在已然换成了划一重量的石头,只要上面一层是银子,用来蒙骗冯大人,而那三十万真正的军饷,则早已经全数交给了淮王。”
说这番话的时候,燕文灏的眼神没有涓滴波澜,语气更是非常随便,仿若此时现在,他正在说的,并不是干系到本身身材的首要事情,而是本日气候不错如许无关紧急的小事普通。
“……只要能报仇,哪怕要我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吝!”
她秀眉轻蹙,想了想,又接着说道:“那人奉告部属,三皇子在克日,便会让几位大臣联名上奏,以您身材已经规复,又已然结婚,不宜再待在宫内为由,迫使陛下许您出宫,他便是筹办要在您出宫时脱手。到时不但单会有燕文志的人,他的人也会插手此中,一起对于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