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朝廷之首,圣上的肱骨之臣,‘后宫不得干政’更不成擅自挪动天子玉玺假传圣旨一事,丞相大人你如何比我这个小女子还要不懂?莫不是年纪大了,脑筋发痴不顶用?如此看来,依若岚所见,丞相还是早点脱下官服回家种田吧。”
丞相冷哼,凌角清楚的面孔更显阴鸷,他当着世人的面一甩衣袖,直接从部属手中接过用蜡印封住的明黄绢帛,将蜡印掰开筹办宣读上面的内容。
府衙别院,安如岚在绿儿以及府衙别院高低对她恭敬有加的下人伴随下,坐在大厅正主位置等着丞相带人前来。
丞相冷峻着一张脸,绷的紧紧的,忽的大手一挥,当着世人的面毫不包涵面的道:“泼出去的,老夫压根就没筹算要收回来!另有你,安如岚,老夫真悔怨为甚么当初没有亲手淹死你!”
安如岚轻笑一声“轻舟已过,万山不再,世上没有悔怨药这类东西,多亏了你当初的怜悯才成全了现在的我。”
丞相冷哼一声,直接扬脚将安如岚的水踢翻,水浸湿了一地。
她看着丞相眼底微微泛黑的双眸,恨意实足,一字一句咬字清楚的道:“泼出去的,今后即便你想收都收不返来。”
脸上是雕刻入肤没法消灭的黥纹,在云蒸雾泽中更加明丽,仿佛身处烈火,将近弃身重生的浴火凤凰。
跟着安如岚最后一个尾音落下,全部大厅满盈着一股诡异的氛围,四周的氛围冷凝了下来。
笑话!
她不跪,那就让他来。
事情哪有她想要的这么轻易?
敬酒不吃吃罚酒,该死让她多受些罪!
她的话方才落下,丞相带过来的一行人纷繁从腰间处抽出随身佩带的软件,剑端朝着安如岚,杀气腾腾。
“不需求!”
天子遭人囚禁,手中大权被夺,他手中这一道圣旨又是从何而来?
俗话说:请神轻易,送神难,更何况面前这一尊主动来的大佛不是刘公公那没用的寺人,而是萧氏王朝中出了名的腹黑心狠相爷,安如岚有这么轻易将他请走吗?
红唇斜扬向上,视野从丞相手中的明黄绢帛一扫而过,涓滴也不见其放在眼里。
“我也不跟你们废话这么多,归正不是来讨水喝的就从哪来滚回哪去。”
双眸固结出一道厉菱,安如岚与丞相之间火光四射,硝烟伸展,谁也不肯今后退一步。
只见丞相一身绛紫官袍,头戴翎羽华冠,在一众侍从、士卒的跟从下缓缓走来。刚迈进大厅时,刚好有光幕落下,将他阴霾、乌云密布的脸庞清楚的映照出来。
毕竟是安如岚的父亲,又是一只在宦海中见惯勾心斗角、诡计狡计的老狐狸,她所用的激将法他又怎会看不清?
“倒是若岚的粗心,堂堂一国之相又怎会为了戋戋净水而来?想必丞相此次前来另有目标,只是在你说出你来意之前,作为你嫁出去的女儿,若岚要劝说丞相一句:覆水难收。”
掩嘴而笑“如果水的题目倒好处理,如果其他的就……”笑容冷凝下来,安如岚隐而不说,此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安如岚含笑而坐,手拿绿儿方才为她满上的润喉清茶,悄悄刮动泛着温润之色的杯盖,吹了吹清茶上方的雾气,然后靠近朱唇低头微抿。
当看到安如岚以及堂上世人见到他手持懿旨后仍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丞相的神采更加阴沉。
她将眼眸抬起,往穿着整齐、法度分歧的侍从、士卒身上一一扫视,最后落在此中一名手持明黄圣旨,脸上的神采由始至终保持沉默、恭敬不敢猖獗张扬的一张脸上。
两个侍从上前,绿儿弹指一挥,两颗石子别离从她两只手中飞射出来,精准无误的打在那两个侍从的膝盖上,让他们直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