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真低头看向他,他现在是臣服的姿势,可他胯|下的长矛却抵着她,想要攻城略地搅乱城池,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向来都不能信,他也曾如这般放下高傲媚谄于她,转日便斩杀了她亲手种植的一名虎将。
想着他看向赵真,赵真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手指在殷红的唇上游离了几下,仿佛在回想甚么,他更是必定她方才和陈昭在一起,两人不知做了甚么。
陈昭无法笑了笑,他和她的干系竟到了扯谎话她才信。
沈桀闻言眸光一亮,忙起家叮咛院外候着的亲信去拿酒。
这一瞬,她仿佛明白了,她为何那么顺从陈昭的胶葛,她曾是掌领全军的大将军,吴寇因为顾忌她都要退兵千里,可陈昭倒是她过不去的卡,她把握不了他的心,因此她顺从他,仇恨他在她内心占有一席之地,那是对她强大节制欲的欺侮。
赵真听完头发差点没炸起来:“甚么我是你的人?你可真是厚颜无耻,亏你还是天子,就是这么君无戏言的?”竟然敢在孙子面前歪曲她光辉形象!始乱终弃?!他还真敢说!
怨他吗?如何会不怨呢,如果不是嫁给他,她能够还是个肆意的女将军,不消坐在寂静谨慎的后位上,或许会有个入赘的夫郎,夫郎没有太大的本领,但是伉俪敦睦,她不必担忧枕边人对她有几分至心,在算计她甚么,就那么平平平淡的终老。
摒弃前嫌?她赵家到现在这个境地还不都是拜他所赐,让她摒弃前嫌?岂不是笑话!
陈昭见她沉默不言,持续道:“那日祭台之上,我觉得我们会死,雷劈下来的一刹时,我独一遗憾的是我与你就要这般含着对相互的痛恨离世了,我原觉得我们时候还很多,我禅位今后,我们有的是时候追思,一起暮年,却不知这世上有那么多的意想不到,绝处逢生,我想开很多,你呢?真的那么怨我吗?”
她嗤笑一声道:“你是谁,我是谁,我们都清楚的很,重新开端岂不是痴人说梦?现在在帝位上的是我儿子,我如何置身事外?你我都晓得,陈国当今的军政不过是外强中干,蹉跎下去会是个甚么成果!”
这个答案差点让赵真抓狂,向来都是她调|戏人,还从没被人这么三番五次的调|戏过。她转过甚来,瞪着他戏虐的脸喘了口粗气:“你当我傻吗,我会信你的话?你最好趁我还客气的时候,照实和我说,这般藏着掖着算甚么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