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二更天,御书房中仍然灯火透明,陈勍能够抽出时候陪母后,可未批完的奏折却不会容他来日再批。
他想着,扯了张纸,沾了点墨几笔划了一个母后,而后贴在桌边摆的画缸上。
王忠见到她走来,忙走到阶下,正要见礼,秦如嫣抬手拦着他,挥了挥手让他带着宫人退下。
不管爹在哪,奏折还是要批,明日一早还要上朝,想起上朝,他就感觉那些来上朝的文武大臣就像嗷嗷待哺的巨婴,各个张着嘴找他予取予求,胃口大得像无底洞,不管他如何填都满足不了他们,怪不得父皇不肯意当天子了,太特么累了!
陈勍喝了口温茶安抚下本身怠倦不堪的内心,再看向堆积如山的折子,脸一垮。
陈勍被她这么一看,越加的心虚了,摇了点头:“没有,她还没承诺呢……”他现在有些思疑本身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沈桀站直了身子:“我会派人盯着你的,你如果嫌命长,能够抵挡我试一试,看看方家敢不敢为了你这盆泼出去的脏水和我作对。”说完他便大步拜别了,独留方氏一人倒在地上瑟瑟颤栗。
大丫环见她看着人头不说话,谨慎翼翼道:“夫人……您看这……”
陈勍一口气喝了下去,抹了下唇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这汤我觉着味道还不错,你如果嫌苦就别喝了。”他说完将碗放到一边,持续拿起笔来批阅奏折,边写边道,“我能够还要有一会儿呢,你如果乏了先归去歇息吧,不消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