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一瞧,辽国都城掠来的,卖,爷要多买,算是帮助甘相公的军费了。”
富弼出宫了。
“这个……臣也问过,说皆是军汉们收拢的,说是军汉们感觉这都是之前岁币给的绢,都得还返来。”王安石有些难堪,也是这事情难堪,甘相公真的掉进钱眼了,连妇人的衣服都给扒返来了。
可忙坏了王安石,这么多东西,也没有个订价,普通人又不敢乱做主,王安石满场转悠。
“行吧……那就这么办,林林总总,这么多东西,上哪卖去?”赵顼又感觉好笑,又感觉心伤,甘相公这是真为国鞠躬尽瘁,账册里,另有甚么家具物什的,红木的,梨木的,分门别类,赵顼也懒得再问了。
赵顼,还是要秉承老赵家一贯的风格,对士大夫极尽虐待。
京华时报,头版头条,东华门外,八百大车的战利品,金银铁器,玉件瓷器,衣物被褥,针头线脑,小孩玩具……应有尽有,低价大甩卖,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他企图行刺老臣!”富弼直接答道,他是真没有见过这类场面,几十年宦海沉浮,就没见过甘奇这么号人。
赵概见了天子,砸吧着嘴,恰是说完,踌躇几番。
富弼想到这里,看着窗外来来去去的巡查小厮,心中不是个滋味!
赵概与司马光对视一眼,皆是点头。心中都在想,官家之言有事理,应当是这么回事。必定好端端的富弼为甚么到处与人说这类话语?
赵顼皱着眉头,却又见司马光走出去了,便问:“司马中丞,出去的时候可碰到富老相公?”
赵顼只要自问自答了:“莫不是贰心虚了?晓得本身对不起甘相,以是胡思乱想,心虚惶恐?”
“如何?当榷场啊?”
赵概这差事是顺带手,便也点头躬身,告别而去。
书房以内,富弼来了,赵顼倒也不料外,现在风俗了夙起措置公事,也只是简朴问了一句:“富相何事?”
再这么说,甘相公也是名流大儒,又不是山林盗匪。更何况这大宋朝廷也不是盗匪盗窟,何曾出过这类事情?
三天后,东华门外,人隐士海,进士放榜都没有这么多人看热烈。
赵顼哈哈大笑:“那就遵循甘相的意义,卖吧,一二十万贯也是钱……诶,如何另有这么多瓷碗瓷盘啊?”
富弼倒也不拦,接着往外走,走着走着,又碰到一人,御史司马光。
这才是真正的自保之道。
“陛下,昨日宫中大宴,甘奇与老臣悄言的那几句,不是开甚么打趣,而是威胁老臣,他亲口而言,说要派人刺杀老臣。”富弼又答,心中一百个委曲,甘奇这么号人说要杀他,这还能有假?
司马光点着头:“甘相头前有言,如果陛下感觉过于狠厉了,就遵循陛下的意义办。”
这个别例好,富弼说干就干,出宫路上碰到了赵概,立马拉住赵概,开口:“赵相,你可晓得一事?”
赵顼皱着眉头,上高低下,好好打量了一下满头白发的富弼,这都哪跟哪啊?
“他可与你说了甚么?”
赵顼又点了点头。
熬着熬着,天渐渐也亮了,富弼心中也安宁了很多,甘奇派来的杀名片客明显没脱手,大抵是因为彻夜一向都几十人来回巡查,寻不到机遇。
“行。”赵顼大手一挥,也不在乎甚么皇家脸面了。
不过富弼也还是有些焦急的,再如何样,也不成能日夜如此防备,家中就这么几十号小厮,夜夜不睡觉也不是个事,何况富弼本身也睡不着。
赵概眼神一张,看了看富弼,仿佛看到了神经病。
赵顼是一脸的不耐烦,摆动手:“罢了罢了,莫管这些,司马中丞何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