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概点点头:“富相可把此事与陛下说了?”
富弼出宫了。
赵顼哈哈大笑:“那就遵循甘相的意义,卖吧,一二十万贯也是钱……诶,如何另有这么多瓷碗瓷盘啊?”
赵顼皱着眉头,上高低下,好好打量了一下满头白发的富弼,这都哪跟哪啊?
天子赵顼现在也起得早了,不是他年纪悄悄不想睡,而是这些朝中的老头都起得早,这些老头有事没事的大早就来见,赵顼也就再也睡不得一个懒觉了。
富弼心中还是担忧,不过天子既然说他晓得了,那也算达到目标了。
“甘奇要派人杀我!”富弼说道。
赵概一脸刻薄摇点头。
“说了便可,富相谨慎就是,我另有急事面圣,下次再叙。”说完赵概就往宫内走。
也未几等了,入宫去,揭露揭露!
我为甚么要在朝堂上帮甘奇坦白?他明显就是在朝堂之上威胁我来着,说要杀我!我应当当场就揭露揭露啊!
赵顼是一脸的不耐烦,摆动手:“罢了罢了,莫管这些,司马中丞何事而来?”
“哈哈……不丢人不丢人,卖吧卖吧。”赵顼只感觉好笑,倒是又惊住了:“如何另有针头线脑的,梳子也有……拨浪鼓……葵扇……羊毫……”
“说来。”
赵顼本就看富弼有些不爽,上一次两人扳谈很不镇静,此次还来这么难堪的一出,这是甚么意义?
“陛下,昨日宫中大宴,甘奇与老臣悄言的那几句,不是开甚么打趣,而是威胁老臣,他亲口而言,说要派人刺杀老臣。”富弼又答,心中一百个委曲,甘奇这么号人说要杀他,这还能有假?
赵顼一脸的烦躁:“富相这是如何了?大哥智昏了?到处与人说这般话语?如此构陷甘相,这是欲意何为啊?”
赵顼,还是要秉承老赵家一贯的风格,对士大夫极尽虐待。
“这……这……这是件龙袍啊,这个从速拿出来,这个不能卖。”
“买,得买,买点东西,好似老子也跟着甘相公打进了大定府。”
这般的儒家读书人,还能当宰相,现在更要杀三朝元老,没这个事理啊!
只要天下人都晓得甘奇要杀他富弼,甘奇不但不敢杀富弼,还得求着富弼不要死。
赵顼只要自问自答了:“莫不是贰心虚了?晓得本身对不起甘相,以是胡思乱想,心虚惶恐?”
“当真,明天甘奇亲口威胁于我,说要派人杀我,他那般的人,做得出这类事。”
“陛下,说来也奇,富老相公说甘相要杀他……”
三天后,东华门外,人隐士海,进士放榜都没有这么多人看热烈。
赵概这差事是顺带手,便也点头躬身,告别而去。
“这些东西,都订价一钱,这些两钱……”
何如司马光一脸懵逼看着富弼,久久不知答复甚么。
不过富弼也还是有些焦急的,再如何样,也不成能日夜如此防备,家中就这么几十号小厮,夜夜不睡觉也不是个事,何况富弼本身也睡不着。
司马光又愣了愣,点头:“回禀陛下,碰上了。”
两人仇怨不是一点两点了,甘奇也是做得出这类事情的人,满朝文武,真正亲身脱手杀过人的,除了甘奇没有第二个。大殿当中,天子劈面,甘奇都敢脱手杀人。更别说亲名片死文彦博了,另有昔日当街砍伤国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