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一丝欣喜的表情,与张迪一同前去天驷监去遴选良驹,一起上张迪不复之前一脸冷酷的神采,一张老脸笑得如同七月里的菊花,当他看到官家恩赏赵桓后,态度立马产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对于官家赐与恩宠的人凑趣、奉迎,这已成了他与生俱来的一种本能。
“免得!免得!这事儿啊包在咱家身上!说句掏窝心子的话,那天驷监里可实在有很多好马,清一色的塞上和河湟地区的河曲大马,禁军都分不到一匹哩!有咱家搭手,保准殿下能挑到匹千里良驹!”张迪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
赵桓谦善一笑,岔开了话题道:“待会去天驷监,还要费事张公公指引了。”
“殿下休得过谦!官家前些日子一向忧心国事,本日因为殿下的一番出彩应对,一扫阴霾,圣颜大悦,咱家这内心瞧着也高兴呐!”
这四句格言看似简朴,却也不是甚么人都能够做到的,需求把情面、品德、脸皮全数丢弃,眼中只要纯粹的好处干系才行,放眼宫内宫外,能做到的可谓寥寥无几,他们一个个不是位列宰执,就是内监大佬!他张迪能有本日的职位,靠的就是这四句格言!
“罢了,罢了,太子不必如此谦善。”赵佶深深地看了赵桓一眼,说道:“太子见地不凡,读誊写字大有长进,朕心甚慰,有赏!”
“殿下本日圣眷不凡,得赐良驹,咱家能与殿下一道遴选良马,甚是有幸啊!”
这时大内监张迪俄然从帘后如同猫儿般钻了出去,迈着轻柔的法度快步走到了御座的前面.赵佶回过甚去,随口叮咛道:“张迪,太子射艺不俗,常日里练习骑射,少不得一匹良马,你可伴随太子前去天驷监,让太子本身遴选一匹良驹,连同朕前日用的那副八宝鞍辔,一并赐与太子,你可要谨慎服侍,不得忽视!”
“儿臣并无殊功,怎敢觊觎父皇的非分之赏?”赵桓闻言变色,忙躬身推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