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不是石白痴,的确是泥白痴。”曹霑拿起砚台作势要砸石白痴,“不说是我结婚,李氏情愿出银子吗?你觉得她是你妈,还是大贵的妈?”
“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石白痴屁滚尿流奔了出去。
江宁织造专门替满清皇族织造丝罗绸缎,像大贵这些有头脸的仆人,确切没少从中捞银子,真的把他送交按察使衙门,重刑之下,甚么问不出来。见曹霑不象是在谈笑,大贵双腿一软,重新跪了下去:“公子爷,小的知错了,小的明天就把胖丫娶了,还不成吗?”
大贵枣核似的脑袋,干瘪的躯体,跟石白痴比较起来,除了穿戴光鲜很多,长相还不如他。胖丫的神采比大翠更加丢脸,说话表达才气本来就差,现在更是说不出话来,眼泪没法按捺地啪嗒啪嗒往下掉。
胖丫悄悄叫苦,大贵和石白痴半斤八两,嫁给谁也算不得有了好去处,但曹霑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她哪还敢说个“不”字,只得跟从大翠一起梳洗打扮,筹办着入洞房了。
石白痴游移道:“公子爷,您不是要把大翠嫁给小的,胖丫嫁给大贵么,如何又变卦了?”
大翠被石白痴占了身子,从而落空给曹霑当妾的机遇,当然也不但愿胖丫胜利,一旁撇嘴道:“哥哥,你也不看看你长的德行,胖丫哪点配不上你,她一向和我是好姐妹,我巴不得她能成为我的嫂子呢!”大贵瞪起了眼睛:“胖丫跟你是好姐妹,就该嫁给我了?实话奉告你,打死我也不肯意娶她。”
明天不把胖丫嫁出去,等婶娘李氏晓得此事,今后更不好办了。牛不喝水强按头,像大贵这类人,只是跟他好言筹议,是没用的。曹霑把脸撂了下来:“大胆!明天是大翠胖丫她们的好日子,甚么死呀活呀的,如果你真想死,这好办。”回身叮咛冯习勒泰:“把大贵直接交送按察使衙门,奉告沈启,织造府近期少了三百两银子,大贵的怀疑最大,务必从他身上追出贼赃。”
曹霑看出大贵满脸的不甘心,心中暗想,在欺瞒焦二一事上,大贵是关头人物,把握的隐蔽事太多,如果不把他安抚好,一旦生了怨心,把本相捅到曹頫那边,本身就太被动了。但想甚么体例才气将他安抚好呢?曹霑正在苦思冥想,突听到院门外一阵喧闹的脚步,胖丫伴随大翠走了出去。大翠较着已经哭过,乌黑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打眼看到跪在地上的石白痴,径直扑了畴昔,连踢带打:“你这个牲口,占了我的便宜,一句话不说,穿衣就跑,我打死你,打死你......”
大翠停下打闹,双手捧脸,哭泣道:“昨夜黑灯瞎火,我如何就没点上灯看看是谁,再跟他,跟他......”胖丫一旁劝说:“昨夜我不是也跟你睡在一张床上,如果他先上的是我,不是也......你就别怨天怨地了......”
大翠与胖丫一起,是曹頫夫人李氏派在曹霑身边的坐探,不但受命监督他的一举一动,同时还找尽机遇,筹算委身于他,其目标是曹霑一旦沾了她们的身子,李氏就有借口把整座曹府最丑恶的两名丫环,嫁给他为妻,让他受尽一辈子的肮脏气。大翠让石白痴占了,另有胖丫,也必须尽快措置掉。曹霑俄然想到安抚大贵兄妹的主张了,向胖丫道:“你和大翠一起经心极力奉侍我,大翠与石白痴已经成其功德,我也不能让你亏损,大贵至今尚未娶妻,你干脆嫁与他算了。”
没有曹霑的话,石白痴不敢爬身起来,只能对大翠的殴打左躲右闪。曹霑舒畅地看着面前的统统,冒充劝说:“大翠,你现在已经是石白痴的人了,一定是想把他打死,守一辈子的活寡吧。”一句话提示大翠,封建礼教在那儿,不管她如何恨石白痴,黄花大闺女的身子已经被他破了,独一的路子只能跟他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