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继勋偷鸡不成蚀把米,一身倒霉回身拜别。曹霑直到他的身影消逝在远远的月光之下,才仓促脱下外套,纵身跃入湖中。
程继勋暗骂曹頫,他所说的大用处就是为了投奔八王爷。本日幸亏碰到天真烂漫的曹霑,如果将脂砚带给了八王爷,将来他一旦晓得秘闻,本身必将是死无葬身之地呀!程继勋对曹霑心存感激,面子却不肯带出,说道:“既然脂砚已经扔进端湖,你不必奉告你的叔父了,此事由老夫向他解释。”
既然是不祥之物,再带归去交给八王爷,本身不是找死吗。仍然归还给曹頫?程继勋满脸的猜疑之色正看在曹霑眼里,他冷不丁从程继勋手中夺过锦匣,回身投入湖中。
“曹霑,你——”事发俄然,程继勋一时不知是骂是怒的好。曹霑像是恐怕沾上倒霉,俯身桥下,将双手在水中洗了又洗,长长嘘了口气,向程继勋道:“这下好了,再不会将它留活着上害人了。”
老狐狸,不管你如何的老奸大奸,终究也未跑出我的算计。曹霑道:“当年我父亲垂死之际,让把脂砚毁掉,叔父大人却底子不信赖它是甚么不祥之物,他说,好好的一方脂砚毁了它岂不成惜,留下它或答应以派上大用处。”
悼红轩外,大翠胖丫二人望眼欲穿,见到曹霑光着膀子返来,早迎了上去,一左一右搀扶他进入卧房。道:“哟!我的爷,您这是如何了?”下湖捞取脂砚的事,曹霑哪敢奉告她们,扯谎说,他在端湖边吟诗,不谨慎掉了下去,幸亏岸边水浅才爬了上来。
曹霑果然认得它,程继勋不得不将信将疑了,诘问道:“据老夫所知,这方脂砚本是当年余之儒为了凑趣你的祖父曹寅送他的,你怎敢说它是不祥之物?”
脂砚本是希世之珍,曹霑竟说它是不祥之物,这小子别是蒙人吧。程继勋双手捧匣往曹霑面前一伸:“你晓得匣中是何物,竟说它是不祥之物?”曹霑像是极怕打仗到它似的,身子往中间趔趄一下:“这方脂砚,老伯还是拿远一些吧,小侄实在惊骇见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