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老伯,这里但是前任河南道御史徐光启徐大人的府邸?”张大少爷彬彬有礼的抱拳问道。那老者点头称是,张大少爷大喜,又施礼说道:“那烦劳老伯通禀一声,就说晚生山东临清张好古求见徐前辈,请徐前辈务必赐见。”
“绝对错不了。”另一个本地口音的贩子低声答道:“我在无锡见过他,我们家大老爷就是被他害得丢官罢免又下狱,他就是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只是他为甚么会来松江府,我就不晓得了。”
“不会吧?”张大少爷叫苦不迭,扭头看去时,却见两名英资飒爽的女子各拿着一柄仿佛庞大镰刀的白杆长钩,正在肝火冲冲的瞪着本身。此中一名春秋稍稚的红衣少女身材苗条,个头比中等身材的张大少爷还要高出很多,两条美腿又细又长,非常诱人,颇是娟秀的粉脸却涨得通红,冲张大少爷挺起白杆长钩,气愤的向另一名女子问道:“嫂嫂,你看清楚了,就是这个淫贼偷看我?”
张石头本来还想争夺同去,可张大少爷决计已下,张石头也只好点头承诺。当下张大少爷和肖传、薄珏三人换上便衣,牵上六匹轮换骑乘的快马,从后门就悄悄出了钦差行辕,未曾想,张大少爷几人方才出得后门,抬眼就看到一样身着便衣的张清牵着两匹快马,似笑非笑的守在门口。张大少爷一楞,从速问道:“张公子,你这是干吗?”
“山东临清?张好古?莫非你就是新科探花、奉旨出使江南筹款赈灾的钦差张好古?”那老者非常惊奇的问道。张大少爷一楞,正要问这老者为甚么晓得本身时,中间却响起一个锋利的惊叫声,“湘妹,就是他!就是阿谁穿青袍戴方巾的淫贼偷看你沐浴!”
众目睽睽中,张大少爷委曲大呼起来,口不择言的叫唤道:“冤枉啊!我比窦娥还冤啊!我一点都没有看到!如果真看到了,象马女人这么美的女人,我如何舍得顿时就跑返来?”
“如何了?”张清惊奇转头问道。肖传笑而不答,只是指了指矮山中间的小树林,张清和薄珏定睛细看,却见树林中挂有红红色的衣衫,仿佛有人正在那边沐浴――看衣服的色彩,仿佛还是女人。明白了这点,张清和薄珏也不叫破,只是和肖传一起坏笑,看着前面的张大少爷冲进雷区。果不其然,当张大少爷冲到树林旁时,树林里当即有一名女子冲了出来,大声喊道:“湘妹,快躲好,有男人过来了!骑马的,快归去,我mm在这里沐浴。”
“大抵是应天府的粮食涨价,松江贩子见无益可图,就从松江运粮食到应天府去发卖吧。”张大少爷想起早上宋金送来的动静,又瞟见那些粮车上都打着‘范’记商号的旗号,便随口向面前运粮颠末的车夫问道:“这位小哥,你们的大掌柜,必定是松江府最大的粮商吧?现在松江府的粮食,一石能卖上多少钱了?”
张大少爷也晓得被骗,满脸通红的大声吼道:“看到了,很标致,身材也很好,如何样?”张清、薄珏和肖传等人再度大笑,未曾想那边岸上的女子也听到了张大少爷的话,大怒叫道:“缃妹,阿谁登徒子已经看到你了,快上来穿衣服,找他计帐!”听到这话,张大少爷天然是捧首鼠窜,张清等人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紧跟着张大少爷冲向徐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