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张清的神采有些发青,又恶狠狠的盯向张大少爷。张大少爷也心中迷惑,接着蓦地觉悟过来,从速问道:“杨女人,是不是魏大哥和傅二哥奉告你,我要去姑苏的?”
“本来如此,多谢钦差大人谅解。”二十几个盐商脸上总算是规复些人色,不过汪福光也不敢说甚么请张大少爷再度驾临扬州的话了,只是拱手作揖的把张大少爷奉上官船,与张大少爷挥泪而别。可就在张大少爷的船队驶离船埠不久后,一条张灯结彩的的大红花船俄然从上游驶来,顺着水势与张大少爷的官船并列而行,身着浅绿衣裙的杨宛度量玉箫,顶风立在船头,向目瞪口呆的张大少爷娇俏一笑,柔声问道:“张大人,真巧啊,莫非你明天也要分开扬州?”
“还不是因为你,我才不得不走的。”杨宛白了张大少爷一眼,抿嘴轻笑。张大少爷又是一楞,正要说话,张清却不晓得从那边钻了出来,咬牙切齿的看看杨宛,又瞪瞪张大少爷,酸溜溜的说道:“探花郎,风骚啊,人家杨女人为了你,但是走到那跟到那了。”
“别曲解,我不这么说,魏良卿和傅应星会乖乖分开扬州吗?”张大少爷摆手解释,张清那边肯信,又一把揪住张大少爷的耳朵,恶狠狠喝道:“哄鬼去,你是甚么德行我不清楚?那天在瘦西湖,你就一向和那姓杨的狐狸精眉来眼去,干柴烈火。到了美女如云的姑苏,你还不整天出去厮混啊?”
“好,好,不说,不过还不是你先问我,我才说的。”张大少爷笑着承诺,又说道:“快回你的房间清算行李去吧,吃了午餐我们就走。”
“汪掌柜的存候心,要不了几天,本官很能够又要来一趟扬州持续筹款。”张大少爷笑眯眯的承诺。话音刚落,汪福光和其他二十四个扬州盐商已经面如土色,还好,张大少爷又笑着弥补道:“汪掌柜和各位掌柜存候心,本官下次来扬州,是找扬州其他行业的人捐款,你们此次已经捐了一百万两银子,我如何美意义又向你们伸手?”
“我们不是回应天,是去姑苏。”张大少爷笑着说道:“浙江巡抚潘汝祯潘大人已经派了几次的信使过来,必然要请我们到姑苏去走一趟,一来在姑苏筹款赈灾,二来让他略尽地主之谊,我看潘大人这么热忱,不美意义驳他的面子,就承诺了。再说了,现在国用艰巨,我们在江南多筹一两银子,寄父在都城就少一点压力,我们这些子侄的,也要多尽点孝心是不是?”
“探花郎公然聪明,一猜就中。”杨宛捂嘴偷笑,又坏坏的笑道:“恰是因为魏公子和傅公子奉告了我,说探花郎你筹办去姑苏筹款,我才从速先去姑苏,不然如果去晚了的话,姑苏大纺织商的腰包又被你给掏空了,我可就要饿肚子了。”
“张狗少,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但是堂堂钦差大臣。”看到张大少爷那满脸的贱笑,张清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阴阴的向张大少爷警告道:“你如勇敢不顾本身身份和朝廷颜面,悄悄去找阿谁姓杨的乐户,我可要写信奉告我爹,请我爹清算你。”
“我呸!”张清再也听不下去了,捂着耳朵尖叫道:“别说了,别说了,越听越恶心,我晓得你短长了行不可?别再对我说你们这些肮脏的尔虞我诈和钩心斗角了行不可?”
“好,好,我不去姑苏厮混!”张大少爷也来了火气,吼道:“那我留在扬州厮混,归正杨宛还在扬州,我每天去找她总行了吧?我就搞不懂了,你一个大男人的,干吗要象我老婆一样管着我?莫非你真的喜好龙阳断袖?”张清被张大少爷吼得又羞又怒,一把把张大少爷推开就冲出了房间,气冲冲的叫道:“好,我不管你,你爱去那就去那,我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