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王老哥你不信赖兄弟?”张大少爷看出王登库的担忧,便浅笑说道:“这么吧,为了表示兄弟我的诚意,兄弟我先送给老哥你一份大礼!明天的早朝上,朝廷决定把宣府巡抚秦士文调回都城从戎部侍郎,不过接任他的人,朝廷还没定下来,这个巡抚直领受着张家口边市,对老哥你的影响必然最大吧?王老哥你感觉谁接任宣府巡抚对你的买卖最有好处,兄弟我就力保谁接任宣府巡抚――此次兄弟我先给货,后收钱,如何样?够意义吧?”
张大少爷的话终究打动了王登库,在八大蝗商中气力较弱的王登库和辽东巡抚本来就没有多好的干系,就算出钱着力真把辽东巡抚扶上宣大总督的位置,最多也只是获得安然保障,真正能从辽东巡抚手里捞到大把好处的,还不是在宁远开有分号的范永斗和黄云龙?可如果把和本身干系杰出的张大少爷扶上了宣大总督的位置,那王登库能够捞到最大好处不说,张大少爷一任三年下来,王登库一跃成为八大蝗商之首,也不是没有但愿了。――当然了,王登库也就是胡想胡想,真如果让王登库放弃支撑辽东巡抚,改成支撑出了名吃人不吐骨头的张大少爷,王登库还是不敢去冒这个险的。
“对,王老抠,你如勇敢退出,今后你也别再想在张家口做买卖了。”靳良玉和黄云龙等几个蝗商也是出言恐吓,范永斗则阴阴的说道:“王老抠,大师都是上了大金国这条船的人,你如勇敢反叛,想临阵脱逃,不但我们饶不了你,大金汗和四贝勒也饶不了你!如果四贝勒把你的那些事随便泄漏一点,你会有甚么了局,莫非设想不到?”王登库额头上青筋暴跳,游移了好久后,终究还是象泄气的皮球一样坐了下来。
“就好象前次的新式火枪,王老哥你能从辽东巡抚手里弄到一支吗?”张大少爷还举起了例子,嘲笑说道:“成果老哥你向兄弟我一开口,我就给你弄到了五百多支,固然那批货被范永斗掉了包,但是兄弟我如果到宣大上任,老哥你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这么说来,倒是能够试一试。”王登库有些心动,又看了一眼翟莹后,王登库咬牙说道:“不过我有个前提,我们俩个一起去和张好古打交道,真出了甚么事,我们俩一起抗。”
大抵是老天爷也感觉让王登库如许的老抠破财太残暴了,到了第二天上午,袁崇煜和范永斗几人一早就去了钱庄变更现银,他们走后没过量久,一个仆人打扮的男人俄然来到了范永斗在牛蹄胡同的宅子,直接提出求见王登库。莫名其妙的王登库捂着胸口访问这个仆人时,这个仆人又施礼说道:“王大掌柜的,我们家少爷想请你到云盘楼去用午餐,请王大掌柜切勿推让。”
张大少爷又是套近乎又是拉干系,还主动提出提携王登库的子侄,王登库不免更是惊奇和迷惑,更加谨慎的说道:“多谢抚台大人的美意,但草民的儿子还要担当家业,以是草民临时还没有让他退隐为官的筹算。对了,抚台大人明天呼唤草民……。”
“叫张老弟,王老哥你要再叫得这么生分,我可就真要活力了。”张大少爷活力的打断道。王登库无法,只得硬着头皮改口说道:“张老弟,你明天把老哥叫来这里,是有甚么指导吗?”
固然一千个不甘心,一万个不肯意,王登库还是接管了其他七大蝗商和袁崇煜的决定――再凑出五万两银子,去打发魏忠贤那条饿狼!虽说这一次是袁崇煜出一万两,八大蝗商各出五千两,但是对惜财如命的王登库来讲,却又是一次挖心剔骨般的疼痛,成果会商刚结束后,王登库就捂着心口回到了房里,足足痛苦嗟叹了一夜的时候,几次念叨的就一句话,“甚么时候能赚返来?甚么时候能赚返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