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生(王志坚字)兄谬赞了。”张瑞图满脸得色,谦善的浅笑道:“弱生兄的行草,那才是冠绝天下。”
“张大人言之有理。”王志坚等三个副主考一起吹胡子瞪眼睛的点头――没体例,不从速清算了这几个御史,改天被东林党抓住把柄,人头落地的可就是他们了。我们的张大少爷则阴沉森的说道:“四位恩师,这俗话说得好,抓贼抓脏,捉奸捉双,四位恩师如果拿不到东林乱党的违法乱纪证据,怕是难以把他们一参就倒吧?”
不得不承认,我们张大少爷的主张确切有够阴损,在张瑞图的亲身指派下,他带来的几个轿夫还真跑去找东林党眼线的费事,挑衅惹事,然后三言两语反面就脱手打人,再然后顺天府的差役就理所当然的过来拿人,接着张瑞图府的管家出面,建议将打斗的两边都抓进衙门鞠问――当然了,趁便再把一封信交给和张瑞图同年的顺天府尹。成果比及王洽收到动静仓促赶到顺天府时,顺天府尹已经拿着东林党人王洽指派仆人监督本科探花的供词欢天喜地去处东厂表功了。再然后的成果就不消说了,连升堆栈外盯了张大少爷三四天的那些东林党眼线,眨眼之间就消逝得无影无踪,他们的主子则迫不及待的在家里烧毁手札,非常讲义气的敏捷抛清与王洽的统统干系。而张瑞图和王志坚等四个正副主考呢,天然是喜滋滋的在张大少爷的房间奋笔疾书,誊写弹劾王洽的奏章了。
“也好,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屁股本来就不洁净的张瑞图等人越想越是心虚,也顾不得甚么身份了,一起离座出房检察。张大少爷则留在房间内里偷笑,心说你们去看看最好,你们让我这么一个白丁考中探花,东林党一旦查出这件事,你们个个都得人头落地!要想活命,就得站在少爷我这边,替我少爷打发走这群苍蝇。
嘀咕归嘀咕,可我们的张大少爷把他的要求说出来后,张瑞图、王志坚陈右中和李标四个正副主考却当即笑歪了嘴巴…………
本来白等一天也没有甚么,归正有的是弟子进士过府拜师,倒也不算华侈时候,可我们张大少爷是如何考中探花的啊?以是张瑞图四民气中不免有气了,心说你张大探花也太不敷意义了,你甚么功名都没有,我们出那么大的力给你捏造功名;你在考场里一个字没写,我们四个替你答卷,还想方设法把你的身份暗中知会给阅卷官,把你捧到一甲第三名,成果你连看都不来看一眼我们――就算你是魏公公九千岁的亲支近派也不该这么傲慢啊?
张瑞图等四人对视一眼,一起点头,心说不错,如果光凭几份奏章就能一下子板倒几个朝廷官员,那这大明朝的官员只怕一天得换一大半。张大少爷偷看他们神情,便又阴阴的说道:“王恩师,你不是熟谙御史王洽的一个仆人吗?现在就把他拿下,抓到衙门里拷问到供词,不就有了证据了?”
果不出张大少爷所料,半晌后,张瑞图等四位正副主考就乌青着脸回到房间了,刚进房间,张瑞图就吼怒道:“太不象话了,张探花不过是在国子监说了几句忠君爱国的话,他们就如此对待探花郎,监督盯梢,的确是没法无天了!我要参他们!参他们!”其他三个副主考一起拥戴,王志坚还弥补道:“守在正门外的有一小我我熟谙,他是御史王洽家里的仆人,看来此次来盯梢探花郎的幕后主使,必定就是那天在国子监与探花郎难堪的几个东林御史。”
“真有此事?”张瑞图等四人打个寒噤,心说东林党那帮人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盯上我们?到时候顺藤摸瓜,我们在考场舞弊的事情还不被抖出来啊?张大少爷气呼呼的说道:“门生那敢欺瞒恩师?四位恩师如果不信,现在便能够亲身去看上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