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人,部下包涵啊!”朱寿镛的宗子朱以派大呼一声,冲到张大少爷面前双膝跪下,叩首哀告道:“钦差大人,是我的弟弟不好,我们不该放纵他违背国法,调戏强抢民女,他罪有应得,钦差大人你如何措置他都没干系。但是我的父王实在是冤枉啊,他只是爱子心切,为了给我弟弟脱罪才说的大话,请钦差大人部下包涵啊!”
“证据就是这份供词!”张大少爷把朱寿镛签书画押的供词一举,厉声喝道:“大明太祖圣谕:为防外戚擅权及藩王勾搭朝中亲贵反叛,凡天子、亲王以后、妃、宫嫔,慎选布衣良家女为之,不得娶纳公侯之女,藩王有违此令者,以谋反罪论处!而朱寿镛你身为藩王,世封兖州,却让儿子娶大明世封英国公张惟贤之女为妾,不是娶纳公侯之女是甚么?不是谋反反叛是甚么?”
好不轻易比及三十杖打完,朱以海的屁股上和大腿上已经是一片血肉恍惚,人也疼得死去活来,晕死数次,但东厂的番役毫不包涵,又抓住他的四肢蓦地向天上抛去,重重摔落空中,又把晕死畴昔的朱以海给生生摔醒过来,爬在那边哭爹叫娘的惨叫。陈剑煌这才向张大少爷拱手说道:“启禀钦差大人,行刑结束,请钦差大人验刑。”
“你就是张好古,见到本王,为何不跪?”朱寿镛口气非常放肆,筹算先在气势上赛过张大少爷。张大少爷将尚方宝剑一亮,浅笑答道:“王爷包涵,下官现在手中拿着尚方宝剑,不敢有违礼数,欠王爷的礼,等下次再向王爷叩首请罪。”
“认罪就好。”张大少爷冷哼一声,向兖州知府孙朝肃说道:“孙大人,你在滋阳算半个地头蛇,剩下的该如何办,不消本官教你了吧?”
“好,各审各的案子,这个案子应当移交给兖州府审理。”朱寿镛一口承诺——朱寿镛衡量着本身一定能在朝廷上压过张大少爷背后的魏忠贤,但是压过一个毫无背景的兖州知府,那是绰绰不足了。而孙朝肃也不敢回绝,只是恭敬承诺,“王爷和钦差大人有令,下官那敢不从。”
“下官张好古,拜见鲁王爷。”张大少爷成心偶然的把尚方宝剑的举高几分,向朱寿镛拱手施礼。而在场的山东布政使熊文灿、按察副使黃袞、兖州知府孙朝肃、兖州千总王伯敬则心中悄悄叫苦,虽说鲁王朱寿镛这一支皇室支脉与皇室的血缘已经很远,可朱寿镛的王位还是货真价实的世袭罔替,同时论辈分,朱寿镛还是明熹宗朱由校的叔辈,还是还是他们惹不起也获咎不起的皇亲国戚,而张大少爷的背后却有权势熏天的魏忠贤撑腰——神仙打斗,他们当然不敢随便掺杂,只能乖乖的上前施礼,又乖乖的站到一边,默不出声的张望情势,随时筹办在那一方占上风时锦上添花。
“你就是!熊大人,孙大人,黄大人,你们都看清楚了,这个娘们是我的小妾张清韵!”朱以海心中暗乐,大喊大呼道:“我纳她为妾的时候,滋阳县令杨大人亲眼目睹,能够给我做证。”杨炳御也嚷嚷道:“对,对,我能够做证,五王子客岁就娶了这个张清韵做小妾!”
“很好。”张大少爷点点头,转向狗头智囊宋献策叮咛道:“宋师爷,鲁王爷、五王子和这位张清韵女人的供词,你记录下来没有?记录下来就拿给他们画押,当场把这个案子移交了。”
“很好,让他的家人把他领走吧。”张大少爷略一点头,又抱着尚方宝剑走到滋阳县令杨炳御面前,用剑鞘挑起杨炳御的下巴,向已经面如土色的杨炳御问道:“杨大人,现在灾粮的去处,鲁王世子已经向本官交代了,需不需求再给你用点东厂秘传的刑法,你才肯认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