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几十个伙夫欣喜若狂,一起冲到哀鸿步队中间大呼,“你们都听好了,鲁王府要在你们中间挑十个丫环,你们中间没有出嫁的黄花闺女,都站出来!”阿谁瘦子刀头叫得最为大声,“女人们,你们发财的机遇来了,快站出来,如果被五王子看中了,你们一家都能够吃香喝辣的了。”
“停止!”张清韵先是尖声大呼一声,喝住四周兵士,又指着铁锅脆声大呼道:“粥?这是粥吗?猪食也比这个强!你这个狗官,朝廷让你开仓放粮,又从江南给你调来粮食放赈,你却拿这些猪都不吃的东西给哀鸿吃,官仓里的粮食那边去了?江南送来的粮食那边去了?”
“大胆杨炳御,见到本钦差,为何不跪?”张大少爷板着脸向杨炳御喝道。杨炳御这才如初梦醒,从速带领在场衙役兵士双膝跪下,向张大少爷叩首施礼,自报官职名号,中间的哀鸿也是呼啦啦跪下一大片。那五王子则呆立原地,搞不明白到底产生了甚么事,张大少爷也不客气,直接向他喝道:“你是何人?见到尚方宝剑,为何不跪?”
“哈哈哈哈……!”几十个伙夫一起淫笑起来,“刀头,你阿谁活儿那么短,玩也是白玩,还是给我们兄弟玩吧。”那瘦得不幸的青年女子满脸通红,几近是逃普通跑开,走得急了又脚步不稳,一下子就摔在地上,把手里的破碗摔得粉碎,那刀头猖獗淫笑,大声叫道:“别怕,摔了不要紧,多配刀爷一个早晨,刀爷赏你一个破碗。”
听到这声音,被东厂番役按了跪着的朱兴海顿时象打了鸡血一样,挣扎着大吼大呼起来,“父王,父王,快来救我啊!”滋阳县令杨炳御也是冲动万分,扯着嗓子大喊道:“王爷,拯救啊!张好古,他要对下官用刑啊!”
杨炳御还是不说话,眼神中除了惊骇以外,还保持着一点但愿——但愿鲁王朱寿镛能够尽快赶来。张大少爷一笑,转向陈剑煌说道:“陈二哥,我常听锦衣卫的弟兄说,你不但是锦衣卫十三太保的老幺,另有一个绝技是让死人开口说蛮语,明天可要见地一下你的手腕了。”
看到杨炳御到来,几十个伙夫一起扔下木勺,冲到杨炳御与那青年男人面前客体,杂七杂八的叫道:“见过太尊,见过五王子。”杨炳御挥手让那些伙夫起来,先问了一下施粥环境,又向那被称为五王子的青年男人做了一个尊敬的手势,大模大样的说道:“你们听好了,五王子身边缺人,筹算从这些哀鸿里挑十个闺女进王府侍侯,你们去把哀鸿步队里的黄花闺女都叫出来,请五王子亲身遴选。”
“得令!”四个如狼似虎的东厂番役一起冲上,眨眼之间就把杨炳御的官帽和官服扒掉,重新按到张大少爷面前跪下。而张大少爷收起尚方宝剑,上前一步一把揪起杨炳御的头发,盯着他的瘦脸奸笑说道:“本钦差给你最后一个机遇,现在交代的话,免受皮肉之苦,不然的话,本官就不客气了。”
“钦差大人!钦差大人!”就在这时候,远处的官道上俄然冲烟滚滚,一大队马队横冲过来,为首几人看到张大少爷怀里捧的尚方宝剑,从速连滚带爬的上马,冲到张大少爷面前双膝跪下,叩首说道:“下官山东布政使熊文灿、按察副使黃袞、兖州知府孙朝肃、兖州千总王伯敬,叩见钦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