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前提?”张大少爷也猎奇起来。魏良卿抢着说道:“第一,要给老鸨子一大笔钱――这个当然不难,难就难在前面两个前提。第二个前提,得找一大堆有文才的风骚雅士做陪,和她吟诗唱曲,把她哄欢畅。第三个前提,必必要她本人看上眼,经她点头才行。”
“帮你们搞定一个小妞?魏兄,傅兄,以你们两的人才家世,还能有甚么小妞搞不定的?”张大少爷听得满头雾水,顺口说道:“如果真喜好,那就遣媒下聘,把她娶过来做小妾呗。”
“好!”几近统统人都鼓起掌来。只要张大少爷和机器疯子薄珏仍然在远处争辩不休,看都没看这边一眼,张清则持续拦住张大少爷的视野,压根不让张大少爷有看到杨宛的机遇。杨宛心中更怒,玉指轻拢慢捻,柔媚宛转的琵琶声泛动而起,犹似轻风起处,荷塘水波轻响,杨宛展喉唱道:
天启五年六月初十夜,张大少爷一行颠末三天三夜的日夜兼程,终究到达江南之行的第三个目标地――扬州!船到船埠,跳板方才放下,张大少爷的两个好兄弟魏良卿和傅应星就领着驻扎扬州的总漕尚书郭尚友、淮扬巡抚许其孝、两淮盐法道龙遇奇和扬州知府刘铎以及一大群处所官员士绅迎上前来。正装官袍的张大少爷走下跳板,处所官员当然是见礼存候,魏良卿和傅应星两兄弟却没那么虚假,一个抓住张大少爷的左手,一个抓住张大少爷的右手,异口同声的说道:“张兄弟,你如何才来?不过来了就好了,快给哥哥出个主张,搞定一个小妞!”
“草民等必然将钦差大人的话带到,请钦差大人放心。”二十几个盐商派来的下人一起叩首,爬起来就缓慢溜走。而张大少爷的亲信仆人张石头则急了,凑上来低声说道:“少爷,这些盐耗子都是扬州城里最大富户,他们都只捐一两百两银子,扬州城里的其别人还如何捐?”
“回钦差大人,小的是扬州盐商汪福光汪老爷家里的下人。”一其中年男人叩首,从怀里取出一个大红信封,双手捧过甚顶,必恭必敬的说道:“我家老爷传闻钦差大人驾临扬州筹款施助哀鸿,非常欢乐,本筹算亲身前来跪迎钦差大人,可未曾想到本日盐场过水,灶户丧失惨痛,不得已,我家老爷只好与扬州其他盐商赶赴盐场检察灾情,没法前来驱逐钦差大人。以是我家老爷就派小人先来向钦差大人告罪,同时奉上我家老爷的赈灾捐款,请钦差大人笑纳。另有扬州其他不能来的盐商,他们也都派了下人前来告罪,熟谙奉上捐款。”
“他就是张好古?好年青,长得也还算不错。”杨宛偷偷打量张大少爷,对张大少爷那副当真严厉的模样第一印象相称不错。而魏良卿也急了,又大声叫道:“张兄弟,你还楞着甚么?明天我在船埠对你说的那位杨宛杨女人也来了,她要请你观赏她新作的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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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也算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那天下就没有文盲了!”张大少爷心中嘀咕,嘴上却笑道:“好说,只要兄弟能帮手的,就必然极力。这里不是处所,我们还是先找个处所坐下来,渐渐再说吧。”中间的两淮盐法道龙遇奇也凑上来,赔笑着说道:“钦差大人所言极是,下官已经在陋宅备下酒宴,为钦差大人拂尘洗尘,请钦差大人务必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