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甲,你是用心拆台么?”司礼监掌印王体乾大怒,怒喝问道:“张好古被奸臣谗谄,中了曼佗罗花之毒,如何能持续殿试?”
“皇上,草民不要功名。”就在东林党和魏党为了张大少爷的殿试题目争辩不休的时候,当事人张大少爷俄然开口了,并且一开口就是语出惊人。张大少爷大声说道:“皇上,草民甘心不要功名,只求皇上承诺草民一件事。”
“皇上,刘若宰和余煌企图结党,请皇上重处。”刘若宰和余煌的话就象捅了马蜂窝一样,汗青上给崇祯和顺治都当过御史的房可壮第一个冲上来,义正言辞的谏道:“皇上,刘若宰和余煌二人尚未正式受封官爵,就与张好古勾搭,企图为犯人脱罪,还把动辄舍弃功名,视朝廷人才大典为游戏,臣请皇上马上降罪,严惩二人!”
“你也想勤奋名换一个仆人的无罪?”明熹宗斜着眼睛向刘若宰问道。刘若宰叩首答道:“不错,张年兄主仆俩人忠义无双,可谓君子,草民固然鄙人,但也情愿效仿他们二人,用状元功名调换张年兄的忠仆无罪。”
见此景象,魏忠贤看不下去了,向魏党诸喽啰使一个眼色,以顾秉谦恭崔呈秀为首的阉党文臣当即一哄而上,与东林党官员针锋相对的展开辩论,你要重处张大少爷主仆,我就力保他们;你要放逐张大少爷的忠仆,我就提出嘉奖张石头;再加上以往结下的粱子,争辩期间两边少不得相互诽谤攻讦,诽谤漫骂,只差当场动起手来。直看得插手殿试的进士考生目瞪口呆,头一次晓得本来大明朝的高官权贵都是这些德行――实在天启朝还算好的了,起码另有一个掌管东厂的魏忠贤达勉强镇住场面,换成在前几朝,不但有海瑞痛骂嘉靖昏聩多疑、刚愎残暴的,另有李三才指着万历的鼻子骂万历好色、贪婪、怠惰、残暴、昏庸、无能和五毒俱全的,乃至另有一言反面把同僚活活打死在金銮殿上的,那样的场面,才叫做真正的出色。
“对对对,房大人说得对了。”“对,应当严惩二人,不惩不敷以布衣愤。”“削去他们的学籍,下狱定罪!”其他东林党官员纷繁拥戴,大嚷大呼。那边魏党见魏忠贤神采不善,顿时心领神会的大呼大嚷,“皇上,刘若宰和余煌二报酬友取义,不吝放弃功名,此乃效仿上古圣贤之举!微臣以为应当重奖!”“对,刘若宰、余煌和张好古,今科一甲前三都值得重用!”辩论间,两党官员再度开端比武,狗咬狗普通相互攻讦,漫骂指责,人参公鸡……
“你……。”王体乾被陈新甲气得浑身颤栗,一时之间却找不出好的来由辩驳。那边曹于汴等东林党官员乘机纷繁拥戴,附和陈新甲的定见,只要一贯朴重的左光斗说了句公道话,“皇上,张好古被奸棍暗害是真,但他没法通过殿试也是真。既然皇上弃取难堪,那微臣建议,让张好古下科再考,重新插手会试和殿试。”
“臣等谨遵圣旨。”连遭惨败的东林党众官终究断念,只得叩首承诺。刘若宰、余煌和张大少爷主仆也一起欢天喜地的叩首谢恩,相互挤眉弄眼的庆贺胜利,魏党世人更是喜笑容开,心中大喊痛快,魏忠贤则悄悄的凑到张惟贤面前,低声笑道:“英国公,你现在看清了吧?咱家和东林那帮奸党,到底谁是君子君子,谁是无耻小人?”
“少爷,你犯不着为了我丢掉功名。”张石头一听急了,大呼道:“少爷你傻了?你考一个功名回家去,老爷该多欢畅啊?我只是放逐又不是杀头,你犯不着为了我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