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张石头忍不住当场嚎啕大哭起来,惹得张大少爷也是泪如泉涌,主仆俩对视大哭。看到如许的景象,明熹宗的鼻子不由有些发酸,叹道:“可贵的忠仆啊,为了救仆人于危难,不吝以身代罪,可贵,可贵。”那边魏忠贤乘机抹抹眼角,拍马屁道:“皇上,如果你有甚么危难,奴婢也情愿象这个忠仆一样,以身相代。”
这时候,神采乌青的明熹宗开口了,喝道:“来人,将汪白话拿下,交三法司严加鞠问!从重科罪!”魏忠贤从速奏道:“皇上,奴婢以为汪白话最好还是先交给东厂鞠问,查出他有没有其他朋友,再交给三法司科罪不迟。”
“微臣遵旨。”田尔耕欢天喜地的承诺。可不等田尔耕有所行动,内阁中书汪白话就已经步出班列,向明熹宗双膝跪下,安静说道:“启禀皇上,不消查了,这事情是微臣做的,买凶下毒的人,也是微臣的家仆,微臣认罪。”
“皇上,我大明早在太祖洪武元年就已经设立了登闻鼓,太祖天子曾经有言,不管士农工商,贫繁华贱,凡有大冤及奥妙重情者都可伐鼓鸣冤,朝中官员凡是有停滞刁难,皆重罪之。”年过五旬的英国公张惟贤说话铿锵有力,腔调却安静自如,缓缓道来,的确让人无可婉拒。张惟贤又水稻:“后至景泰年间,朝廷又设一例,凡敲登闻鼓者,不管所告是否失实,皆放逐口外放逐,以制止刁民用心惹事,在理取闹。自此今后,我大明之登闻鼓鲜有敲击,但鼓声一响,不是有军国大事,就是有千古奇冤。以是微臣以为,现在既然有人敲响了登闻鼓,于情于法,皇上都应抢先体味了环境再做措置,而不是直接搁置。”
说实话,张大少爷这个案子实在非常简朴,有人用五十两银子打通了连升堆栈的店小二,调拨他在三月十五这天凌晨在张大少爷的饭菜里下了曼陀铃花,想让张大少爷在金銮殿上失礼昏睡,从而使张大少爷没法普通完成殿试,事成后再给店小二一百两银子——只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令人运气不好,即将大功胜利时被一个偶然中杀出的东厂密探肖传给看出了马脚,不但当场拿到了人证,乃至还拿到下毒的粥碗物证。并且这件事重新到尾都有人亲眼得见,比如象魏忠贤派去的胖寺人宋金和四个小寺人都亲眼看到了张大少爷喝下毒粥,明熹宗本身也亲眼看到张大少爷中毒后在金銮殿上昏昏欲睡的模样,另有阿谁店小二也承认了本身受人调拨的下毒究竟,以是这个案子能够说是铁证如山,不管谁都翻不过来了。再以是明熹宗朱由校听完这些事,当即就是指着阿谁店小二暴跳如雷,“大胆贼徒,竟然敢在考生碗中下毒,粉碎国度人才大典,朕必然要你碎尸万段!”
“田爱卿,这个锦衣卫百户是你的部下?他如何也牵涉进这件事了?”明熹宗惊奇问道。田尔耕哭丧着脸答道:“回禀皇上,他不是微臣的部下,他是附属于东厂的锦衣卫——不过,他是微臣的小舅子。”
张惟贤不但身份高贵,同时在朝廷里和官方的口碑也都极好,极得清流言官推戴,以是张惟贤的这番话说完后,东林党官员及朝中中立派官员多数出列,异口同声道:“英国公所言极是,臣等附议。”只要魏忠贤一党的官员心中叫苦,恐怕来告御状的人锋芒对准的是本身——因为能够性实在太大了。而魏忠贤则心中暗恨,“他娘的,英国公这个老东西必定是看到咱家明天又弄倒一个东林奸党,心中不满,以是跳出来和咱家难堪。不好,这个告御状的人是不是东林奸党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