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1:汪白话是在天启五年四月被给事中傅櫆弹劾下狱,厥后又连累进左光斗,以是此时二人仍在朝中。
汪白话、曹于汴和李若星三人被左光斗驳斥得满面通红,心中固然不屑于左光斗的陈腐,嘴上却不得不答道:“共之经验得极是,我等受教了。”左光斗对劲的点点头,转移话题道:“好了,张好古的事临时放在一边,我们来议议江南茶税的事吧,我听江南来的人说,江南税监总管李实已经放出话了,本年的江南茶税盐税谁如勇敢少收一个子,他就抽了谁的筋。今后可见,阉党本年是铁了心又想在江南横征暴敛……。”
“肖大哥?”张大少爷有些傻眼。不等张大少爷说话,肖传又抢着说道:“张兄弟,真是抱愧,那天从你的堆栈出来,我就被九千岁派了跑了一趟山海关,没机遇替你打发那些东林贼党派来的尾巴。如何样?那些尾巴现在还盯着你不?”
骂着骂着,有人俄然冒出了一句,“如果能想个别例,让这个张好古在殿试的时候落榜就好了。”这句话让曹于汴的眼睛一亮,顿时点头说道:“对,如果能让张好古阿谁奸佞小人殿试落榜,那我等御史言官不但在朝中可少一大敌,魏阉在朝中也会少一个臂助,于国于民,都将大有好处啊。”
快跑了一个多时候,喝了几口水,张大少爷在熊瑚的亲身指导下练起了八段锦,趁便再练练蛙跳和负重行走甚么的。还别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故意上人熊瑚在一旁监督,这些平时杀了张大少爷都做不到的事,明天好象变得简朴起来,从中午过后一向熬炼到天气入黑,张大少爷固然累得汗水顺着下巴淌,身上衣服也象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却楞是没有躺倒,也没有叫过一声苦。乃至于连熊瑚都忍不住赞道:“不错,看不出你的耐力还不错嘛,一天以内练这么多跑这么远,就是军队里的精锐兵士都很难受得了。”
“顺昌兄,你太想当然了。”曹于汴嘲笑起来,解释道:“我已经细心探听过了,那余煌确切是会稽人氏不假,可此人并非肄业于东林书院,而是学自阳明心学,与朝中阉党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如许的人,如何能算我东林一脉?”(注)
“哦,另有此事?”周顺昌也皱起了眉头,哼道:“这么说来,这一甲当中,我东林学子确切是全军淹没了,状元刘若宰是山东人,探花张好古也是山东人。哼,说不定要不了多久,这朝廷里就要呈现一股鲁党和我们分庭抗礼了。”
“是你往这桶里加的热水?”张大少爷和张石头异口同声问道。那常常得张大少爷打赏的店小二点头,笑眯眯的说道:“刚才探花公你的尊仆叫我筹办浴桶,我猜到探花公你是要沐浴筹办明天的殿试,就去厨房打了两桶热水送来,但是到房间一看你的尊仆不在,只要大半桶冰冷的井水,小的就主动替探花公你加上了热水。”
周顺昌不提张大少爷的名字还好,一提起张大少爷大名,曹于汴第一个就变了神采,就比年纪最大的邹元标都哼道:“张好古?恭维阿谀的宵小之辈,提他何为?莫要污了我们的口舌。”曾经在国子监和张大少爷交过手的李若星更是怒发冲冠,骂道:“别人也还罢了,这本科进士当中,就数这张好古最为寡廉鲜耻,下贱下作!一想到此后要和此人同朝为官,我的确连去官归隐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