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相公!”熊瑚和仓促赶来的熊兆琏、熊兆珪之妻一起惊叫,从速扑上来查抄熊兆珪伤势。那吴钩则淡淡说道:“放心,我没出尽力,连他的骨头都没打断,给他内服外敷一些跌打伤药,歇息几天就行了。”说着,吴钩脚尖一挑,挑起地上一块凡人拳头的石头,葵扇大手抄手抓住,奋力一捏,石头竟然在他掌中化为石粉,簇簇而落。直看得熊兆琏和熊瑚兄妹目瞪口呆,这才信赖吴钩刚才真没出尽力。
“从大要上看倒是和传说中一样,这个吴六奇公然是个脾气暴躁的直肠子,但究竟靠不靠得住,还得耐久察看。”张大少爷心中策画,又悄悄咬牙道:“算了,时候不等人,就赌一把吴六奇的为人和传说一样,最多考虑打算细心一些,多留几手背工防备万一。”
“你不是我的敌手,别浪吃力量了。”那高大乞丐吴钩点头,不屑与熊兆珪做无谓之争。熊兆珪勃然大怒,吼道:“傲慢小子,我熊兆珪明天非和你打不成,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才不是敌手。”
呼啸间,熊兆珪快步上前,右脚撑地左脚踏出,双手先抱回腰际,借冲势双撑掌直推而出,一个太祖长拳中的冲步双掌打出,威势无双。那吴钩则不躲不闪,直接蹲了一个马步,屈臂双拳回收,大吼一声右手单拳击出。只听得嘭嘭两声闷响,熊兆珪的双拳拍在吴钩胸上,吴钩的单拳也精确无误的击中熊兆珪正胸,然后两人就稳定不动,仿佛雕像。
“一招了。”熊兆珪奸笑说道。那吴钩缓缓收拳站直身材,拍鼓掌,淡淡问道:“如何样?认输了吧?”话音刚落,熊兆珪吵嘴已有一线鲜血缓缓流出,人也象一滩软泥普通缓缓瘫倒,跌倒在地上。
“好,好。”张大少爷一口承诺,又从速握住吴六奇的大手,诚心的说道:“吴大侠,我对你但是钦慕已久了,想不到明天在这里有缘得见,的确幸运之至。明天我必然得敬你三杯好酒,你千万得给我这个面子。”
“吴大侠,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好象南边人吧,如何会来这北都城呢?”张大少爷猎奇问道。吴六奇点点头,答道:“我是潮州府人,小的时候家中破败,为了活命,到了潮州府凤凰山的一座寺庙里打杂,当了火工道人。我们方丈精通技艺,常常教弟子练习棍法,我在中间偷看,学会了一些,有一天我和方丈的大弟子比试技艺,失手打死了他,还好方丈没有计算,只是说我天赋极高,又亲身教我技艺。到了厥后又有一天,我下山砍柴,前后碰到两只老虎,两棍打死了挑上山交给方丈,方丈他白叟家非常惊奇,就说把我留在寺庙里打杂太屈才了,让我下山求取功名。只是我下山后一向没有机遇发挥拳脚,就临时在浙江一带乞讨求生,厥后我传闻辽东战情告急,深思着乱世出豪杰,我应当有机遇一展所长,就一起乞讨来到都城,未曾想在这里碰到了公子。”
“哎呀,探花公,你要急死我吴六奇是不是?”张大少爷越是推让,吴六奇就越是焦心气愤,最后吴六奇急得从褴褛衣服抽出一把防身用的短刀,指着本身的心窝,大声吼道:“探花公,你如果再不让我吴六奇帮手救熊大官,那我就一刀挖出本身的心,让你看看我吴六奇这颗心是红是黑,是真是假!”
“是一个叫蒲松龄的人奉告我的,你的大力将军称呼,也是他写的。”张大少爷冲动得都有些口不择言了,“哈哈,想不到吴六奇已经呈现了,我还觉得他没……该死的金老爷子,差点被你坑了!”
“不晓得。”吴六奇茫然点头。张大少爷哈哈一笑,又问道:“那你可传闻过威震辽东的熊廷弼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