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闹了,张石头来了。”张大少爷尽力挣扎,总算是把脸红耳赤的熊瑚从身边赶开,又向张石头问道:“石头,如何样?事情办成没有?”
“放心,你不管用了多少银子,我都给你报帐。”陈文范淡淡的说道:“四贝勒早就交代过了,只要你们能弄死熊廷弼,扳倒孙承宗,银子要多少有多少。”
“肖传,够意义。”张大少爷打个清脆的响指,非常对劲。熊瑚却听得莫名其妙,问道:“你费钱买汪白话的经历干甚么?钱多得没处所放了?”张大少爷不答,只是向张石头号令道:“石头,念来给我听听。”
“小人是吏部侍郎姚宗文姚大人的管家,奉老爷之命,前来请探花公赴宴。”那中年人双手捧起请贴和木匣递给张石头,浅笑道:“另有我家老爷贡献探花公的一点薄礼,请探花公事必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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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宗文的管家灰头土脸的跑回家中的时候,曾经参倒过熊廷弼的吏部主事姚宗文已经在家里摆好了酒菜等待——伴随在旁的另一名客人则是曾经和张大少爷起过抵触的陈文范陈老爷,见管家鼻青脸肿的返来,姚宗文和陈文范不由都是一惊,待管家哭哭啼啼的把事情颠末说完后,姚宗文和陈文范不由又是一惊,一起倒抽了一口冷气。
张石头又翻了翻誊抄来的东厂谍报记录,答道:“因为汪白话用计诽谤了和东林党对抗的朝廷齐党、浙党、楚党,让他们内哄分裂,使得东林党在朝廷一家独大,为东林党立下了汗马功绩,叶向高是东林党元老,以是才赏识保举他。不过汪白话用的是甚么战略,东厂也没记录。”
“没那么轻易。”张大少爷没敢把魏忠贤筹算操纵熊廷弼案狠整东林党的事说出来,只能含混的说道:“九千岁也是讲证据的人,我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端赖猜测,九千岁如何能够会听我的一面之词?并且我还探听到,说现在的朝廷表里都有人想杀你爹,光靠九千岁,恐怕也没那么轻易就把你爹救出来。”
“慢着。”张大少爷打断张石头的话,又问道:“叶向高?是不是王化贞的阿谁座师叶向高?”
“刚才我没有奉告你,你可晓得对九千岁说你爹筹办送给九千岁四万两银子的人是谁?就是这个汪白话!”张大少爷嘲笑连连,“另有,汪白话是和你们熊家无冤无仇,可叶向高却对他有知遇之恩和救援之恩!这个叶向高又是谁——谗谄你爹的王化贞的座师!当初王化贞为甚么能当上辽东巡抚,就是因为叶向高和东林党力保!你把这些串在一起想一想,你就晓得我为甚么要调查汪白话了吧?”
姚宗文和陈文范对视一眼,又是倒抽了一口冷气。挥手让管家下去后,姚宗文跌坐在椅子上,哭丧着脸说道:“完了,想不到熊廷弼阿谁老东西会有张好古这么一个半子——他但是九千岁面前的大红人!司礼监的其他公公也全数是把张好古当亲人一样看,熊廷弼这个案子,说不定就会被他给翻过来了。”
“少爷,那汪白话就不怕熊老爷和九千岁见面,戳穿他的毒计?”张石头谨慎翼翼的插话问道。张大少爷冷哼,答道:“汪白话才不怕被戳穿,熊廷弼熊公即便在九千岁面前说没有这回事,九千岁也会以为熊廷弼是在持续扯谎赖帐,只会更恨熊廷弼熊公——这也是汪白话这条釜底抽薪计最高超的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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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可你起码给我一个来由嘛。”张大少爷苦笑着答道。熊瑚板着脸说道:“天启元年,就是姚宗文这个老东西勾搭御史杨渊、冯三元和大学士顾慥,辟谣歪曲说我爹在辽东化名增税,讹诈百姓,害得我爹下了天牢!厥后查无实据,我爹才没被杀头。我们熊家和姚宗文有不共戴天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