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潘杨紧紧盯着坡下的杜兴等人,眼睛里冒出镇静的火焰:“这就是窦英叔父信上说的窦雄和与他勾搭的梁山贼人。如果拿了这些梁山贼人,我潘杨和济水帮定当名扬山东。”
马蹄声响处,潘文龙领着数十个济水帮中的精干男人从山坡的另一边转出来。人雄马俊,端是气度不凡。
济水帮在这一带就是属地头蛇的。固然济水帮现在是与窦英合作,但不代表不能与他窦雄合作啊。
窦雄悄悄踢了上马肚子,上前抱拳对冲至面前的潘杨笑道:“鄙人窦雄,敢问小豪杰但是济水帮潘少帮主。”
这时地上的潘杨看到自家父亲带着帮众的叔伯兄弟到来,想到本身等人少不更事为贼人所擒,不由惭愧万分,便奋力挣扎起来。
北清镇往东不到十里便是一片山岭,阵势庞大,密林丛丛,这一段路程向来就不是安静的地点,不管6上还是水上长年劫匪出没,这也是济水帮总舵设在这里的启事。从西而来的商船到了北清镇要再往东安然达到济南,不找济水帮护送,普通很难通行。不过现在这里的山贼水匪大多投梁山去了,门路倒是平静了很多。
这一行人恰是杜兴与窦雄。时价夏季,济水封冻,私盐贩运也只得停息。他二人安排好登州的事情交给亲信部下,本身带了十来个卫士,飞马赶往梁山泊与朱明商讨来年贩盐和购进物质的大事。
杜兴呵呵一笑道:“这小子倒另有几分骨气,历练历练也算一条男人。有子如此,看来铁背苍龙潘文龙公然不凡。”
“凤儿,你可晓得你大哥那里去了。”
坡下,杜兴将手举过肩头悄悄一样,前面的十余骑从青龙寨中遴选出来的精锐卫士整齐的拔出腰刀,悄悄的看着冲过来的济水帮众,固然只要十多人,但是此中包含的杀气却让窦雄一阵心惊。
“杜总管部下包涵,此子乃是济水帮帮主之子。济水帮在这一带权势薄弱,如果结下死仇,对此后的买卖倒霉啊。”窦雄见杜兴目露凶光仓猝劝道。
“少帮主,脱手吧。那些贼人现我们了,再不脱手,他们就要跑了。”潘阳身后的都是济水帮的年青一代,看到目标就像猎狗看到猎物一样,早就跃跃欲试了。
“扬儿前些日子与窦英走的颇近,如果他看到手札,不知会做出多么事来?”想到这里,潘文冰片门上都急出一层细汗来,在房内转了两圈,仓猝对守在门口的下人喝道:“快去叫少爷来见我。”
潘杨咬着牙,恨不得一拳将杜兴那张鬼脸捣成粉碎。
潘杨猛地吸了一口气,从腰间拔出钢刀,向前一跃,大喝道:“山下贼人休走。”济水帮的年青人们也纷繁呼喝着举刀向山坡下奔去。
潘文龙在访完村中的父老已经是下午了,等他赶回总舵中时,俄然想起昨夜放在桌上的手札,想去拿来毁掉,不留手札却不翼而飞。他赶紧找来打扫房间的下人扣问,都说没见过,又问另有谁进过房间。下人们想了老半天,只说大少爷曾经来找过他。
“不劳豪杰嘉奖,潘文龙只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鄙人济水帮潘文龙,敢问豪杰贵姓大名。”
想到此处,听到潘文龙的话时,便将脚一收,放开潘杨,然后抱拳对潘文龙道:“多有获咎,还望潘帮主不要见怪。”
潘杨脖子一硬,还要辩驳,但是看到父亲眼里向来没有过的峻厉目光,不由的心虚起来,扭着脸对杜兴道了句:“多谢中间不杀之恩。”
“窦掌柜,你看。那处山坡上人头明灭,恐怕有人不怀美意啊。”
下人去后,潘文龙又在房内团团转了几圈,还是放心不下,急仓促的就要亲身去帮中找潘杨。刚到门口,一个娇俏的身影撞进门来,问道:“爹爹,你这么急着赵大哥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