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自忖不识水性,在这水面上相斗要亏损,忙多船头的渔人道:“从速划归去。”
吴用道:“十有**便是那青龙寨的朱明兄弟了。”
张顺又在水面上击了一记,朝着岸边的方向,又是往水底一扎,转眼就没了影。李俊点头笑了笑,将水面上空中朝天的划子翻过来,又重水里捞回船桨,跃身跳到穿上,也划着船往岸边行去。不一会儿,李俊划到岸边时,张顺已然在向宋江等人禀报事情颠末。
“‘芦花滩上有扁舟,豪杰傍晚单独游。义到绝顶原是命,反躬逃乱必无忧。’莫非当真是射中必定有此一劫。”卢俊义半日之间遽遭变故,此时坐在小划子舱内心乱如麻,只觉半生繁华英名都成了虚幻,平时的豪情壮志也消逝的无影无踪,反倒是在脑中回荡起家中墙壁上那批命诗来。
卢俊义忙道:“我丢失了路途,寻不到前程。你救我则个!”那渔人道:“离此二三十里有个阛阓大去处,只是路途难认。不过如果走水路畴昔,却只要三五里。你如果给十贯钱与我,我便渡你畴昔。”卢俊义道:“你若载我畴昔,寻到客店,我便多与一些银两也无妨。”
且说卢俊义晕晕乎乎在跌坐在船上,不知过了多久,划子靠到岸边。只听那阮小二道:“卢员外请起来吧!到处所了。”卢俊义蓦地神态一清,睁眼看去,只见岸上一个身着红袍的人引着数个从人迎上来,此人虎头鹰眼,猿臂狼腰,倒是一身繁华气象,可想而知也是大富人家出身,不知为何却到了这梁山泊中为盗。
宋江等人岿然不动,只从前面转出一人,拈弓搭箭,喝道:“卢员外莫要傲慢,且看我花荣神射。”说时慢当时快,一支羽箭好似天外风行转眼间就到了卢俊义面前,他还来不及躲闪,只觉头上一震,毡帽上一颗斗大的红缨已被羽箭带到不远处的树干上。卢俊义看着那犹自颤抖不断的箭竿,心中大吃一惊,回身就走。
不等宋江再怒,吴用赶紧劝道:“铁牛莽撞,哥哥不需与他普通见地。”一边却像李逵打着眼色。李逵见状,也不敢再说,嘴里不知嘟哝着些甚么推了归去。“
山顶顷刻间鼓声震天,两边山上各有两员大将引着两彪人马摇旗号令着朝这边冲杀过来。卢俊义此时早已傲气全无,满心惊骇之下,慌不择路,一脚高一脚低的就往山林中钻去。
梁山世民气中,阮氏三兄弟与吴用最是靠近。因为当初就是吴用到石碣村将他三兄弟请出来一道劫取生辰纲,又一道上梁山。可吴用晓得,实际环境并不如此,阮氏三兄弟与晁盖脾气相合,对本身在宋江上山以后,偏帮宋江一事非常不满,虽未曾翻脸但也冷淡了很多。再加上朱明所三人成心偶然的拉拢,三兄弟倒是与青龙寨走的更近。吴用想到这里,心中一动道:“如不出小可所料,阮家兄弟定是受人所托才截走卢员外的。”
宋江瞪了李逵一眼,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众兄弟且先回山上,我自与智囊到土山岛走一趟,看看朱明兄弟截走卢员外到底是做何事理。”
宋江游移了一下,道:“既然鲁师兄,林教头都如此说,那大伙就一同到土山岛去瞧瞧这一场天下无双的比斗。李俊兄弟,你从速去筹办船只。”
莫约到了傍晚时分,暮色下烟霭似水,莽莽群山都堕入此中。卢俊义没头没脑地又走了一阵,终究走到了高山上。天气已然完整暗下来,星月的微光下,只要满目芦花,茫茫湖水映入眼中。卢俊义立住身子,仰天长叹道:“只怪我不听人言,该死落到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