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穿回当代这么久,本日还真是头一回亲去柜坊。
阿诚才不管,他只把白眼当媚眼。
“我确是想开个折子,却不是为我本身,是为我阿姐许大娘子。”
可乾丰柜坊就不一样了,他们做的是光亮正大的买卖,门面想修整很多大气就多大气,想多上层次就多上层次。
徐午年向来只是个主子,这下倒有点受宠若惊,一时候另有点手脚不晓得往那里放。
比金杏酒楼要大气上层次得太多。
打趣归打趣,阿诚又不忘叫来徐午年,一阵叮咛,让他驾车送笑歌去。
阿诚先将门窗关紧,然后未几废话,直接递给她一封信函,“这是半个时候前我刚收到的邸报,你先看了再说。”
就是当代时,一个拉存款的客户经理,对大客户都免不了多花点心机,古今同理,这位周世显想来亦是如此。
金融业三大马车――证券、保险与银行,而“柜坊”恰是银行的雏形。诚恳说,笑歌身为一个金融从业者,如何会对这当代银行没有兴趣呢?
很快里间走出来一个青年男人,中等个头,穿着洁净整齐,模样有些浑厚,年纪固然看起来不大,但却显得很沉稳纯熟。可贵的,却又没有常在江湖上打滚的那种世故气,倒是给人一种他是可托赖的诚恳人的感受。
“许三娘子,这便是交子。”周世显双手将这两张楮纸递给笑歌,“这同开立折子不一样,不消记名,不消管拿着这交子上来取钱的人是谁,我们乾丰归恰是见票支钱。”
周世显满口答允,“这有何难?包在周某身上了。三娘子说哪一日上门提早奉告一声便好。”
周世显笑了笑,站起来从一旁的小柜子里取了两张楮纸出来,上面印有繁复的图案,又有一些”凭据支取”等字样。只是金额处留空,应是用作临时填写。
“不,周掌柜,我临时不想让阿姐晓得。本日不是她要开立折子,而是我要为她悄悄开立一个折子。”
两人坐定,周世显主动问道,“许三娘子本日来但是想在我们乾丰柜坊开立个折子?”
“三娘子,您谢甚么呢?应当我们乾丰柜坊感谢您才对。您不但赏了笔买卖给我们做,还帮我们柜坊鼓吹了名声。您想,多年前的钱,我们乾丰都能诚信的找上门去归还,这是多么的讲信誉?那个听了不赞美呢?您这是帮了我们乾丰的大忙。”
一见这架式,厅房里的那些小角色忙迎上来,又是请坐的,又是看茶的。
之后果为太穷,并没有甚么契机与柜坊打交道。加上笑歌赚来的钱大多交予阿姐许月知保管,而许月知又将钱看得至为要紧,在柜坊存一贯钱便要缴出三十文去,她如何舍得?笑歌天然更没有机遇去了。
笑歌点点头随他入内,“有劳周掌柜了。”
还需求甚么七拐八拐的矫情装潢么?货真价实的黄金白银就是最好的装潢!
两人走进里间一个专门待客的房间,笑歌想,这就相称于当代的“大客室”、“高朋室”了吧?
“三娘子千万莫要客气,但说无妨,凡是周某能办到的,必然竭尽所能。”
说完阿诚又打趣道,“要说你也是时候去柜坊开立个折子了,畴前你月俸未几,还能够领了现钱走。可现在光是按你当下为金杏所赚之数,应分的花红你那间破屋子就已经堆不下了。还是存在柜坊便利些。哈,现下你成富婆也不消老子养了,看来得更着紧点把你娶进门,如许老子也能够享用下躺着被人养的滋味了。哈哈。”
他上前一步,语气暖和,热忱却又不过分奉承的说道,“这位想来便是许三娘子了吧,请入内宽坐。鄙人周世显,是乾丰柜坊宝字号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