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哥拊掌赞叹,“好!大丈夫,输也要输得标致!你倒向来活得明白,比义哥强。”
阿诚起家坐到一旁,义哥故作轻松的说道,“阿诚,我问你,你为甚么不像许三那样劝义哥跑路?如果我带着你们一起跑出大赵朝,你的许三娘子也就安然了,你也不消来求我了。”
“郎君你说甚么?你要赶我走?你不要小小了吗?”小二娘张大个眼睛不成置信的说道,斗大的泪珠儿说落下就落下来了。
阿诚却没有顿时起家,他又慎重的给义哥磕了一个头,“阿诚多谢义哥!”
“你向来没有跪过我,就连当年我将你带回金杏的时候你也没有。”
大老板越说越冲动,倒是重又抖擞起来,只见他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他娘的,义哥想好了,不走了!”
这么多年来,我们金杏楼功德也做过,好事也干过,真要被朝廷清算了,那叫命数到头了,也算不得冤。
大丈夫,当死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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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先说了再吃。”
“有我在,有许三在,何愁不能另起炉灶呢?我毫不会让义哥你受气的。”
“是。”
义哥没有扶起阿诚,他看着阿诚,像一个驯良的长辈那样看着他最心疼的子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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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不再说话,悄悄的听义哥说。这些话与其说是说给阿诚听的,不如说是义哥说给本身听的。
如何死都能够,但唯独不能被吓死!”
阿诚亦大声应和道,“好,您说不走我们就都不走。义哥,你常日里总夸我命大,算命的汪瞎子说我起码活到八十岁去,我死不了,我们金杏也必然能过了这一关!”
但是小二娘却冲动道,“我不走!我生是你们郑家的人,死是你们郑家的鬼!碰到甚么坎我们一起过就是了。还是你看不起我,感觉我便是那种大难临头各自飞之人?”
“我晓得你不是那种人,要不然我会这么疼你?只是这不是小事,听我的,你带上钱和田产地契先走。哦,不可,地契那些大多在我名下,现在也来不及换了,怕是到时候也保不住。还是只带钱吧。”
义哥低头问道,“你想让许三娘子逃过这一劫?”
大老板不觉得意的说道,“傻孩子,这不过只是一句话的事罢了。”
小二娘哭得义哥心疼,他只得换一个说法,“要不如许,你先走,我措置完这边的事就去找你,金杏楼这么大摊子事,我总不能说走就做,对不对?”
“她说,义哥不走,我不走,她也不走!她说她想同我们一起赌这一铺。赌金杏能安然跨过这一关!”
“那你让我一小我带着钱走?到底出了甚么事?真到了要跑路这个境地,为甚么不我们一起跑?你干吗撇下我,单只你一小我留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