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光大要固然不动声色,但内心波澜已经滔天。很久他才说道:“老臣公然没看错,陛下是一代雄主。有道是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鼾睡?太师自发得高超,却不料已经棋输一着了。老臣鄙人,愿为陛下牛马,以供差遣。”
陆承启固然早故意机筹办,但听闻税罢手腕如此贫乏,忍不住还是一阵头大。就算是徐崇光没说,陆承启也晓得,若不是他当这个户部尚书,说不定现在国库早就空了。
两人再推心置腹一番,陆承启才缓缓问道:“不知国库今税收多少?”徐崇光不敢欺瞒,说道:“总计银钱三千万贯。今已支出两千五百万贯,还余五百万贯。不过,秋收尚未收上来,如果收上来或许能有千万贯。”
徐崇光也是聪明人,闻言惊诧了一下,却没说话。陆承启持续说道:“现在太师势大,树大根深,拔出萝卜还带着泥,何况是这等运营了几十年的权势?徐卿若真的是为了百姓好,为了大顺朝好,自当明白要如何做。”
陆承启的身子弱,天然要进补。这身材是本钱,陆承启可不想未老先衰。就算有大志壮志,也得有命去实现才行。
这几日,他的糊口作息都是如此,早上先喝碗人参粥,然后开端熬炼身材。毕竟要为今后打下根本,身材太弱了可不可。
陆承启脸上肝火乍现,但转眼间又压抑住了,缓缓的说道:“赃官贪吏,已经积重难返,非一时之功。徐卿忠心国事,朕心甚慰。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机会!”
陆承启苦衷重重:“看来,财务鼎新也是迫在眉睫。不但仅是文明,武备,官吏,另有财务,这个皇位,不好坐啊!”
徐崇光清了清嗓子,说道:“陛下,一月前黄河决堤,百姓流连失所,易子而食,千里饿殍,惨不忍睹。户部拨下的钱款,却少有送到苍内行中。微臣实不忍睹,只好向陛下乞助来了。请陛下下旨,赐臣专断之权,专理黄河之事,不然民怨齐天,恐生不测!”
徐崇光慎重地说道:“陛下叨教下!”
徐崇光想了一想,感觉没甚么不当,这小天子熬炼身材,总比无所事事,玩物丧志强些。他说道:“陛下有此设法,自是再好不过。不过,陛下多日不睬朝政,微臣担忧国事荒废,特地向陛下汇告一番。”
徐崇光慎重地说道:“老臣定当不负陛下重托!”当即告别出宫,可这统统都被一个内侍看在了眼里。
陆承启正在喝着一碗苦涩的人参粥,这但是大补元气的东西,并且人参是真正的野山参,那里像后代那般,一根野生莳植不过两年催熟的人参,也敢说是野山参?
徐崇光本来也没筹算小天子等闲会受权,只是感慨一声,不再说话。陆承启笑道:“朝中有徐卿这般忠臣,朕的心底便多了几道底气。”
见陆承启苦衷重重,徐崇光也表情压抑,他看得出来,面前的小天子这副忧愁的模样,不是装出来的。陆承启想了好一会,感觉千头万绪,不知从何理起。悠悠叹了一声:“剪不竭,理还乱啊!看来,饭得一口口吃。”
徐崇光见陆承启与昔日完整分歧的风格,已经是一头雾水,开口扣问道:“陛下,你这是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