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然是五更天了,在一个只要狼牙月一样的夜晚,几近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也难怪那些个死士,要趁着这个机会来劫朝廷要犯,这类夜色的确是最好假装啊!
约摸等了一盏茶的时候,中军帐外,有人大声喊着:“批示使,我乃随军文书,向你禀告这一次的伤亡环境。”
“出去!”
“贼人共有十三个,没有一人走脱,全都授首。我军伤了二十六,阵亡十八。”随军文书早已服膺住这个数据,随口便说了出来。
或许是他把这一次的剿匪任务想得过分简朴,殊不知,这些所谓的强盗,比普通的正规军还要难缠!为何?正规军是吃饷的,有着朝廷的扶养,要不是逼到绝处,谁肯冒死?倒是这些所谓的强盗,都是赤手起家,本身“创业”的,当然会很冒死!
卢瘦子这一点品格是很好的,本身错了便是错了,该如何罚他都认。但过后他会更加尽力,如果领兵兵戈当中,他会更加猖獗,哪怕冲锋在前,能击溃敌手,也在所不吝。
卢尘洹听了,半晌没有动静。只是一张胖脸上肝火渐盛,蓦地一拍桌案。气愤之下,那张硬木桌案都被拍得差点散了架:“丢人,丢人啊!老子向来没有这么窝囊过,哪怕是契丹人。老子也能一口咬掉他们一块肉,现现在竟然被一伙贼人,弄得灰头土脸!更气人的是,自夸为天下精兵的禁军,缉捕十几个贼人,本身死的比贼人还多。这不是丢人,这是甚么?!”
随军文书听了,心中光荣这瘦子没有究查,应了一声“是”,便回身出了中虎帐帐。实在他才是最脆弱的一个,听得内里的喊杀声,唯独他躲在被窝里簌簌颤栗,还道是有人攻进晋阳城了。
随军文书低声说道:“批示使,恐怕措置不了了。那名暗哨,自知渎职,在围歼贼人之时,奋勇上前,已被贼人所杀,尸首尚停在我军大营以内,等候发落。”
厥后被一个禁军士卒从被窝内里扯将出来,吓得他差点尿了裤子,还道被人活捉活捉了。没想到是让他去统计伤亡,在这个禁军士卒鄙夷的眼神中,他渐渐地踱着步子出了营帐。见到了那些个死人,这随军文书才算是明鹤产生了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