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给了你们这个自在,到头来本身却没有了推许学说的资格了,这是哪门子事理?言官廷诤,陆承启早故意机筹办,他气恼不过的是,这个老头子李然竟然拿这类事情来做文章,的确大失风采,与谦谦君子之风的张载,卖相就差得远了,心中不免一阵绝望。换个意义附近的词便是怒其不争,天底下这么多不平的事情,不见你们言官提出来,稍稍动了一下你们的奶酪,便这么着紧。到现在,陆承启才算看破了这些所谓“不为名,不为利”的言官的性子,明里说不为名,实在爱名声爱到骨子气去了;说是不为利,一个劲地挑同僚的弊端,仿佛别人做不成贤人就不能当官一样。获得了政绩,又想被天子看到,好升官发财。
一时候,大庆殿中的氛围诡异,有种说不出的压抑之感。小天子的气愤已经写在了脸上,除了没心没肺的李然没有知觉以外,其他文武百官都被如许的气势压得低下了头,看动手中的朝笏,仿佛上面有甚么春宫图一样。看得目不转睛。
比及陆承启即位以来,这洪祥年间,更是没有一起。直到本日,才算是破了先例,有委曲之人,击登闻鼓,告御状。
陆承启一愣,俄然间想起来登闻鼓院这回事。太祖年间,效仿先秦,设置登闻鼓,置司管登闻鼓、附属谏院的专职衙署“登闻鼓院”,鼓在宣德门南街西廊,院在门西之北廊,当事者可先去伐鼓,会有本部的官吏来接访,再将他们的词状转呈天子。
太祖此举企图,不过是广开言路,伐鼓者不受身份所限。太祖曾言:“凡言朝政得失、公私短长、军期奥妙、陈乞恩赏、理雪冤滥,及奇方异术、改换文资、改正过名,无例通进者,均许到本院陈情。”
固然历代大顺皇朝,对敲登闻鼓的都会赐与正视,但一个县、州、路如许的诉讼多了的话,没有一个天子是喜好的,直接会把这个县、州、路的主官政绩看一遍。哪个官员经得起查的,不查还好,一查准出事。
陆承启愤恚的是这个啊!
合法君臣两人大眼瞪小眼,互不让步的时候,忽闻殿别传来一阵麋集的鼓声。陆承启的余怒未消,大声喝道:“那个在敲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