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启低沉了一会,才兴趣缺缺地问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陆承启哈哈大笑,说道:“当浮一杯!”两人旁若无人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十二阁臣也饮了一杯。陆承启“诗意大发”,忍不住抄袭了一首流芳千古的词:“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堪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该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聚散,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悠长,千里共婵娟!”
陆承启笑道:“且说来,大师研讨一下?”
一行人径直登上了五层之顶,却见偌大的露台当中,安插了桌椅,桌上摆满果盘,月饼之物。想到方才付过的钱银,足**了十两银子,陆承启不由得一阵肉痛。但一想到羊毛毕竟出在羊身上,税收不也是从这里来的吗?这么一想,陆承启也就豁然了。
陆承启饶有兴趣地看向说话那人,只见他头戴刚正巾帽,身着青色宽松衣衫,看上去不像是获得功名的模样。此人约摸二十岁摆布,生得正气凛然的模样,看起来让陆承启大有好感。
那人较着是一口四川口音,陆承启早已听得出来,现在想听听他的说法。只听那人说道:“各位前辈,这位小哥见笑了,小生乃是赴京赶考的墨客,现于城郊坪山书院中,修习典范。小生乃蜀人,对于蜀地还是有些观点的。”
陆承启笑道:“这位兄台,可有高见?”
那墨客挠了挠脑袋,说道:“小生最是善于诗词,只是听了小哥这么一说,诗意已无。心中唯有剩下百姓,小哥可害人不浅!”
陆承启与十二阁臣别离坐下,叮咛小二端上花雕酒,一边品果鲜,一边谈天说地。而这时,陆承启的见地,才真正让十二阁臣佩服不已。
陆承启惊得结结巴巴:“你是……你是苏轼?”
现在,一行人呈现在长安城的街头,哪怕是街上人满为患,也袒护不住此中的贵味。二十余人,年父老有五六十岁,更多的是三十多岁的年富力强者;而领头一人,则让人捉摸不透,乃是一个长着娃娃脸,却埋没严肃;年事虽小,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派头。
陆承启笑了笑,他的观点虽有失偏驳,却也代表着天下士子的心声,不成藐视。只是,他的目光范围,未曾看得够远。
但就是此时,邻桌一人大声说道:“这位小兄弟,刚才你说蜀地的环境,小生倒是不甚附和。”
陆承启看了看前面跟着的内阁大臣,不无感慨的说道:“甚么时候能做到月月如此,日日如此,大顺朝才是真正的根底稳如泰山。”
陆承启心中好笑道:“我好歹也来自傲息爆炸的二十一世纪,就算没有打仗过,也偶然中看过,那里是你们这些信息不通畅的大官所得比的?”
城郊渭河之畔,唤之沣河,长安城住民在中秋夜会在这里放水灯,洋洋洒洒数十万盏,浮满水面,灿若繁星。
那人也是豪放之辈,当即起家,来到陆承启那桌,挤进了身子,说道:“蜀地虽偏隅,却也不是甚么未曾王化之地,这位小哥所说,小生甚不附和。就拿小生来讲,即便未曾金榜落款,亦晓得天下正统,小生敢说,如有人在蜀中反叛,必不成气候!”
陆承启叹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为舟,民为水,这个事理,又有几人能晓得?”
陆承启明显兴趣很高,他是第一次见到当代也有这般热烈的场面,哪怕这个与他的政绩没甚么关联,但还是很镇静,说道:“长安城中,亦未曾想,能有如此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