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劾者俄然自嘲一声:“一败涂地,真的是一败涂地啊!我很不甘心,如果女真族人有两百万,何惧汉人?”
“不但是回鹘、黑汗,天竺、高丽都是大顺的盘中餐,只是看那陆承启甚么时候动筷子罢了。”完颜劾里钵叹了一声道,“大丈夫生当如是啊!”
前面俄然传来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
说罢,两人痛饮了起来。他们同病相怜,皆喝得酩酊酣醉,不醒人事。
可耶律洪基本身偏生作死,要挑起战役。这下好了,陆承启为了保护大顺的脸面,“不得不”派出了四十万禁军,要报那一箭之仇。
“我还觉得,会是回鹘王、黑汗王先到这里,没想到竟然是你!”耶律洪基感慨地说道。
完颜劾里钵皱眉一看,完颜阿骨打仿佛受了惊吓,闻声当即往完颜劾里钵的背后躲了去,探出一个小脑袋,看着前面的环境。
“耶律洪基?”
恰是因为这份聪明,反而让耶律洪基蒙蔽了双眼。当他思前想后,那里还看不出,本身是任用奸臣,听信谗言的代表?而对比起陆承启,的确一无是处。
“没错,回鹘挡住了西域的丝绸之路,让那些大食人赚满了钱银,我估计大顺阿谁小天子早就看得不扎眼了。”耶律洪基笑道。
本来顺辽互开榷场以后,两国干系逐步好转了,辽国已经差未几有十年不再打草谷了。
这一下就把全部辽国搭了出来,耶律洪基想要悔怨都来不及了,因为临潢府太快就被攻破了。前后不到一个时候,禁军就自汉城攻入了皇城。
“你是完颜劾里钵?”
耶律洪基感慨道:“是啊,世上之人皆为私利,我何尝不是?要不是为一己之私,我又如何会落到这类境地!不说了,你喝酒吗?”
耶律洪基和完颜劾里钵素未会面,却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身份。不是因为他们惺惺相惜,而是因为他们都用一种共同的特质――帝皇的高傲。耶律洪基就不说了,前辽天子,位高权重。完颜劾里钵也做了几年酋长,在他的带领下,女真族欣欣茂发。如果不是大顺决意灭了女真的话,恐怕再过几年,女真就真的就成了气候,成为顺辽两国的亲信之患。
只是两人现在都沦为了阶下囚,已经没故意机再斗,而是同病相怜起来。
女真族人都是酒袋子,完颜劾里钵点了点头:“喝!”
想到这些年大顺的蒸蒸日上,和辽国的每况愈下,耶律洪基就明白,本身是“功不成没”。
完颜劾者不说话了,他俄然想到,如果当初完颜乌古乃选他做酋长,环境会不会窜改一些?最起码也不消做阶下囚啊!
来人恰是耶律洪基,他听闻了完颜劾者的话,忍不住出声辩驳道。
“就算给你们一千万人,也是徒然。”
耶律洪基当时候已经慌了神,服从了耶律乙辛和张孝杰的话,竟挑选了临阵脱逃,从北门逃出临潢府。
“回鹘吧?”完颜劾里钵不愧是完颜乌古乃指定的担当人,计谋目光确切是一流的。
他的脾气比完颜劾里钵更加暴躁,如果大顺来攻打女真的话,估计他会玉石俱焚,拉着全部女真族一起陪葬。现在这个成果,已经算是最好不过的了。最起码,女真族还稀有十万人丁,而他们完颜部,也还留下了血脉。固然不晓得能不能将血脉持续下去,可毕竟不消断了香火。
先前做天子的时候,耶律洪基没有看清楚,但在庄园这些光阴,他早就想清楚了。越是想得清楚,他就越佩服起比他还小十几岁的陆承启。他每次反击,都能打到他的七寸,乃至连威胁都能毁灭在抽芽的状况。耶律洪基不蠢,相反的,他还很聪明。不聪明的人,又如何会被耶律宗真看重,选为下一任帝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