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尘洹一愣,苦笑道:“朱大哥,圣上这是在保用你呢!这禁军教习啊,原是没有阶官的,也不是甚么职官,只是个称呼。但你别藐视教习,圣上心中说了,把禁军全权交给你练习,尽早练成一支海军。这么一来,你便不算是名不正言不顺,而是带着圣意练兵的了,谁敢说上半句?圣上还说了,待得剿除完水贼,回京后论功行赏。到时候,一个批示使你是少不了的。啧啧,多少人做梦都想成为一个批示使,你一下子就成了,叫人好生恋慕啊!”
朱全垨摇了点头,说道:“本日第一次上船的弟兄们。如果怕了的话,今后再想登船,那便千难万难了。方才便是要消弭他们的害怕,隔了一日以后,再让他们上船,该当会好很多。”
来到中军帐后,飞马急报还没有到。仓猝筹办了香案,焚香净手以后,就等着接圣旨了。朱全垨也见过一次,这等典礼,固然有点烦琐。可此中崇高的意味,却让朱全垨感遭到了一股难以言状的严肃。他不晓得,这是朝廷在有着节制天下权力的时候,才气如此让民气集合。如果朝廷摇摇欲坠,另有人对这圣旨有尊敬可言吗?
朱全垨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见卢尘洹取出一封密密麻麻的信后,顿时没了兴趣。卢瘦子倒是一字不差地看完了,然后笑着对朱全垨说道:“朱大哥……哦不,应当叫你朱教习了!”
如果本来在他的青龙峰那边,他都是赶羊一样,把手底下喽啰都赶上船,那里有那么讲究。这一来战船不敷,二来禁军的性命可比他本来的喽啰金贵多了,这类“赶尽扑灭”的体例,他可不敢等闲用出来。万一闹起叛变来,被逼急了的士卒第一个要清理的人,就是他自个。
这做人啊。做得太绝了,终归是没有好的了局。唯有留那么一线,今后好相见啊!
卢瘦子哈哈大笑道:“还不明白吗,陛下看了我的奏疏以后,御口亲封你为教习了!”
本来,陆承启还说了,尽量招安水贼,这些人略加练习就是一支海军,今后有大用。水贼头领,给高一点职位没干系。陆承启总算是明白了,单凭这几万不识水性的禁军,想要剿除梁山川贼,实在难如登天。唯有以招安为主,围歼为辅如许才气尽快加强本身气力,并求得一方安宁。
筹办事情完成以后,飞马急报把圣旨送到中军帐中。贫乏宣读旨意的小寺人,飞马急报只能把圣旨递给卢尘洹,然后分开。只见卢尘洹双膝跪地,接过漆着火漆的木匣子,然后恭恭敬敬地放在香案前。默念一番祷告圣上安康的话语以后,才缓缓起家,挑开了火漆,翻开了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