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求见。”小黄门低声向陆承启禀告道。陆承启正在看工部呈上来的,扶植大学的进度,头也不抬地说道:“宣。”
冯承平谨慎翼翼地说道:“不晓得陛下欲设大学,所为何事?”
陆承启嘲笑道:“高丽狼子野心,却想用几根破人参,想换朕几十万石粮食,真把朕当傻子玩弄了。监察司暗报,辽国不过派些几十骑,在辽东打打草谷罢了,却被他说得好似辽国要大肆进犯一样。真是岂有此理!若不是朕还需高丽这个小国帮朕在前面挡一挡刀枪,朕早就把高丽国从舆图上抹去了,的确是厚颜无耻至极!”
陆承启悄悄巧巧地把话题一转,说道:“冯卿,春闱一事,安插得如何了?”
冯承平忐忑不安的在一旁站着,恐怕陆承启挑出他事情上的一点弊端。他此人也没啥爱好,最多也就是贪一下财,好一下色。不过在陆承启的铁血反腐以后,财是不敢贪了,幸亏做到礼部尚书这个位置,他已经满足了,俸禄只要节流一点,也够一大师子支出。他本来是太师一派的,但他把贪来的钱银都上交以后,陆承启也没究查他的不对。可他不这么想啊,每次陆承启召见他,他都要向家人交代后事,仿佛赶赴法场普通。陆承启也晓得这些赃官的尿性,接到监察司暗报以后淡淡一笑,心道:“如果在后代,这些家伙都是裸官!”
冯承平都将近哭了,本来本身的事情,还要被陆承启抢去,不过他还是答允了下来。陆承启笑道:“方才高丽使者与朕见了一面,冯卿可否晓得朕与他谈了些甚么?”
冯承平听了以后,心中悄悄悔怨,本来好不轻易逃过一劫,没想到转眼间就被本身的乌鸦嘴肇事上身了。他赶紧膜拜在地,说道:“臣不知陛下大志,实在罪该万死!”
小黄门这才把殿外的冯承平请到垂拱殿当中。冯承平现在的表情就像那水井里的水桶,七上八下的,他不晓得陆承启因何发怒,但见到陆承启以后,却发明他底子就是风轻云淡,好似一点事情都没产生过一样。
冯承平未曾想到,陆承启的发怒启事,竟然是为的这个。他沉吟了好久,才谨慎翼翼地说道:“臣以为,如此对待高丽国,是不是有点有违贤人之道?”
待到陆承启把手中的工部进度陈述看完了,冯承平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来,低着头,等着陆承开导话。
冯承平强作笑容,说道:“臣不敢……”心底下却说:“看来儒术生长过猛,少不得挨上这一刀了。但愿这小天子动手重一点,别一下子砍太狠,不然儒术这一脉,就永久委靡不振了……”
陆承启说道:“拍马屁的话就不消说了,这里是朕打算大学的事情,冯卿看一下,觉得如何?”
冯承平看着仿佛要择人而噬的陆承启,盗汗淋漓,说道:“臣记在心中,不敢一刻健忘陛下教诲!”
陆承启也晓得贰心中的小九九,风雅地说道:“冯卿不必如此,朕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即圣旨。说不究查你贪污一事,就毫不会究查,你大可放心。只要你此后不伸手,朕还是会重用你的。”
陆承启此次语气和缓,挥了挥手,说道:“朕也是为了大顺朝好,你们没有这个认识,朕不怪你们。但这些小人,是多少财物都喂不饱的。行了,你归去吧,新年初始,不该该说这么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