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吃喝，一边聊着。娄言山向宋献策就教对于目前天下情势的观点，宋献策说：“大明朝国事堪忧，大厦将倾已经是不争的究竟。气运将终，不是天子和几个能臣所能挽回的。就是打了几个败仗，也无济于事。东边按倒葫芦，西边瓢又起来。剿抚都不能见效，不过不晓得此后天下事谁家来坐罢了。”
这个时候，一个夏家的小厮走上楼来，对着夏孟河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夏孟河脸上一惊，对大师说：“刚才杞县上泉族长派人来，说家里有要事，要言山兄弟和春蕙，当即归去。宋先生，不美意义，我们的谈兴正浓，只好他日再接着聊了。”
“那里那里，公子太嘉奖了。献策不过是一介江湖方士，靠卜课打卦混口饭吃罢了。倒是贤伉俪绝对是当今的豪杰。孟河兄对我说了，夫人是红拂、聂隐娘一类的人物，行侠仗义于江湖。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本日得见芳颜，更是可贵了。”宋献策说着，两个眸子子往春蕙的满身高低一扫，春蕙不感觉一阵激灵：如何，这个算卦的，看出我身带兵刃和暗器了么？
“娄公子所说的福建的外来的作物，叫做番薯。轻易莳植，产量又高。是年景不好，或者蒙受天灾时候，百姓充饥的好东西。福建巡抚金学曾曾经倡导广为莳植，收到很好的结果。金巡抚的公子金恭梓与归德侯方域过从甚密，还来过开封，与复社在开封的分社，中州端社以诗文会友。我能够托人探听到金恭梓，再给你举荐。他会帮手的。”
“牛金星？这小我的名字仿佛我也传闻过。”夏孟河说。
“诸路农夫军中，不能以他们现在的气力，或者是步队的人数的多寡来做按照，要看他们的魁首人物是不是有霸道之气，”宋献策说，“我看这些人当中，最有霸道之气的是李自成。他行仁义，自奉陋劣。能和兵士共甘苦，谦虚听取定见，重视百姓痛苦。其次就是他的同亲张献忠了。张献忠不如李自成仁义，但是比李自成残暴。其他的，都不过是流寇罢了，不敷以成大事的。”
“哦，这位牛举人可算的是目光锋利，”娄言山说，“如果李自成能登大位，他不是个萧何一类的人物？”
“本来李自成也不会如许，”宋献策说：“但是，李自成喜好学习，读不懂就请人讲书。这就使他逐步成熟起来。我有个朋友叫做牛金星，是卢氏县的举人。在李自成刚遭到官军重创以后，投了他。返来遇见我，对我把李自成大加赞美了一番。”
我的男人就是聪明，春蕙想，要不是想出来的都是别人设想不到的。但是细心一揣摩吧，于理上还挺说得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