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对他们的唆使仍然是不成浪战,诱敌深切。这些武将固然不解,但早就对朱由崧奉若神了然,朱由崧三个月来的惊天憾地之作为,令他们只要畏敬,不敢有涓滴思疑。
得瑟之余,刘良佐把大脸一沉,对两位总兵官道:“据本帅得知,京营兵只要六万,西山凹仅五千兵马,昏君妄图以此为倚仗跟我们耗一耗,螳臂挡车,可发一笑,本帅号令……”
刘良佐天然欢畅,嘉奖了几句。接着焦总兵叨教何时打击帝都,若攻城他愿做第一梯队,刘良佐对劲地点点头,让他坐下不要焦急,派人去传西路军将领蔡廷真。
对于迟迟没有动静的熊州清兵,这二位总兵官也说不清道不明,但都点头晃脑地以为,现在已经无所谓了,黄得功的兵马一败再败,驻守京营的兵马噤若寒蝉,连主动出战的勇气都没有,一股作气拿下帝都统统都全都迎刃而解了。
刘良佐面对千古帝都,热血彭湃,心潮起伏,仿佛他的诡计已经得逞,脑海乃至呈现如许的画面:他的十万兵甲已经把帝都踩在脚下,不堪的弘光帝拜伏他的面前,作乞乞可令状,他仿佛成为这片地盘的仆人!
这也恰是刘良佐所想,此时刘良佐那张铜锣大脸尽是意之色,手捋着他张并不如何稠密也不如何长的胡子,迟疑满志,豪情万丈:当初我刘老以三万兵马拥之,现在我老刘又以十万雄师反之,这真是山不转水转啊!稻草就是稻草,毕竟不是金条,一个昏聩无能的小福王,纵是将你扶上帝王之位也究竟是昏聩无道之君。这倒也罢了,一点不念拥立之恩,仗着幸运清算了黄得功和高杰,还想对老子脱手,我花马刘是茹素的吗?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固然这位史公感觉义不容辞,但碍于面子上还得谦善谦让一番,一时候东林众生你推我让,喋喋不休。在这类环境下,刘良佐兵临城下了。
刘良佐说到此成心地略加停顿,两位总兵官及在场伴随的几位副将参将唰地一下全都站起来了,个个胸脯拔得笔挺,脸沉如铁,两眼当中与刘良佐一样迟疑满志,仿佛一时候他们才是主宰这个天下的仆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