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张口杜口卖的是柳如是的面子，而不是钱谦益，也是当众给了钱谦益一记清脆的耳光。
钱谦益、柳如是等人完整看不明白这架无人机的能力，眼睁睁的目送它飞到了绛云楼的上空。
“既然钱翁承诺，绛云楼归我了，是拆是搬都由我来做主！”
方原拍了鼓掌，令锦衣卫放了瞿式耜，归还了钱谦益。
方原回身去收了无人机，喝令侍从而来的锦衣卫齐齐上了马。
在红豆山庄前，已围满了一，两百的钱门学子，这些都是闻讯而来庇护钱谦益的。
一阵冷风吹过，钱谦益咳嗽了几下，又说，“既然他犯了大明律法，便该交由姑苏官府发落，罪过再大些，也该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会审，何必锦衣卫脱手？方总旗此行是得了那个的授意，是陛下，还是刚正化？”
他是用心给方原出了一个困难，看他如何搬走这么大一座绛云楼。
钱谦益这才知中了方原预设的圈套，这个二十岁摆布的后生，行事公然老辣，三言两语就骗得他入结局。
方原大笑说，“哈！这是钱翁亲口承诺的，人我也放了，如果钱翁不肯互换，将钱龙惕给我送返来也行。”
绛云楼既是钱谦益的寓所，也是江南赫赫驰名的藏书楼，更是江南这帮读书人的精力圣殿。
钱谦益见三言两语就令方原放了瞿式耜，还觉得方原真是卖了自个儿的面子前来谈和的，心下一喜，“既然方总旗已放了一人，不如将钱龙惕也放了，我们还可坐下把酒言欢，一笑泯恩仇。”
方原哈哈一笑，起家说，“钱翁真是利落，来人，放人！”
“驾！”
柳如是对方原此人的心机还算体味，毫不是贪钱贪宅子的人，一听便知这是方原在给钱谦益挖坑来了，正要开口提示，“夫君，他......”
全部红豆山庄的屋宇是鳞次栉比，范围实在不小，一座高高的阁楼耸峙在正中，恰是江南赫赫驰名的绛云楼。
燃烧器收回的明火，瞬息间就扑灭了一块块固体酒精，火势陡起，冒出了滚滚的浓烟。
方原把玩着石几上的无人机，昂首瞧着钱谦益说，“钱翁，瞿式耜煽动民乱，围攻锦衣卫，论律就是极刑，绑着他们已是从轻发落。”
方原猛地一挥马鞭，领着一行锦衣卫奔驰而去，在最后一丝落日落下之时，世人已消逝在落日的余晖当中。
他不愧是宦海的老油子，句句扣着理，方原一时倒难以应对，笑了笑说，“我何时说过要会审他，我这不是给钱翁送人来了？”
燃着熊熊大火的绛云楼，火光比落日余晖更刺眼。
方原冷哼一声，擎出绣春刀，遥指以钱谦益世人一圈，大喝说，“钱翁，钱夫人，我方原还会带着大明的铁骑重回江南，我们后会有期！”
‘轰’
秦展遵循方原的叮咛，取来网购的固体酒精，一袋袋拆开了挂在无人机的八个喷头末端，再混入了遥控燃烧器。
旁人不知情的，还觉得方原、柳如是在背后里有着难以开口的含混活动。
他超出了柳如是，策马来到满脸寂然的钱谦益跟前，以马鞭指着他说，“钱翁，你们以为我是阉党，我便是阉党吧！今次我火烧绛云楼就是要奉告你们东林党，从今以后，阉党即将崛起，文人靠嘴炮就能治国的期间已一去不返！”
方原讨要绛云楼的话一出口，钱谦益才知他底子不是来谈和，而是来挑衅的，神采大变，怒说，“方总旗这是欺人太过了！”
若不交绛云楼，则是他失期，方原恰好能够借机发飙。
方原见他色厉内荏的威胁，发笑说，“钱翁曲解了，我真是来要绛云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