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不肯去宦海的应酬,田弘遇也不强求,随身带着这么多银子去拜见鲁王殿下也过分张扬,便慎重的交代说,“我在滋阳县城逗留三日,随行的银子就有劳方总旗严加保护。”
在空旷的平原上,北风吼怒,一行三十人的马队护送着一辆油壁马车,三辆载着辎重的牛车正在官道上前行。
他回绝得很干脆,秦展也无话可说,正要告别,却见驿丞急仓促的进了,见了方原便急仓促的说,“方爷,据过往的茶商说,后金鞑子从南边的官道杀来了,距驿站只要不到五十里,明日就能杀到驿站,我们还是先逃了吧!”
他目送田弘遇的马车,另有十骑锦衣卫拜别,消逝在平原的绝顶,便跟着驿丞进了驿馆。
方原这下是大吃一惊,几近不信赖本身的耳朵,惊诧问,“这才五十个后金鞑子,驿站应当知会兖州府,集结卫所的雄师剿除,为甚么要逃脱?”
就这五大箱银子,方原估摸着起码有四万两的银子,国难当头,将钱花在采办美女的破事上,方原是既眼馋,也无法,如果交给他在淘宝购物,起码能武装一个百人队了吧!
驿丞也不清楚后金军详细环境,只是听过往茶商谈及,忙说,“只要五十余人,还押了很多抢来的妇人、财帛,筹办北返渡海。”
一行人来到离滋阳城八十里的驿站,驿丞恭恭敬敬的候立在马车前,筹办驱逐国戚田弘遇的入驻。
他将茶杯放了,双眼闪过一抹精光,不紧不慢的说,“老四,田国丈来江南买女子,一,两万银子已绰绰不足,他却带来了四万两金子,是想做甚么呢?”
“咯吱”
秦展低声问,“头儿,我们是不是也该筹办筹办了?”
木门的声儿响起,身后秦展的声儿传来,“头儿,我发明一个非常环境。”
未曾想到田弘遇竟能积储数万金的巨额产业,令方原是心生警戒,暗自揣摩,看来身为国丈爷的田弘遇此次江南之行是别有诡计啊!
方原点了点头,附和他的判定,“看来这位国丈爷是看着我大明松锦会战大败,闯贼已在攻翻开封,都城再无兵可援,已是岌岌可危,事前留好退路了啊!”
兖州府滋阳县
三十个锦衣卫同一身着青色长袍,束腰束发,腰佩长刀,肩挎两支长形鸟铳,马鞍的两侧,还别离挂着两支三眼神铳。
秦展摸索着问,“田弘遇是国丈,他都在筹办后路,要不我们回了都城,也做好流亡南边的筹办?”
接下来,方原这一行锦衣卫是跟着驿站的人一齐逃,还是迎战满清鞑子呢?!
在明朝,金、银的比例是一比五摆布,如果四万两金子,那就是三十万两银子,采买美人绝花不了这么多金子。
方原穿越前就对这些欢迎应酬有着本能的架空,眼下更是能躲则躲,“国丈爷,我会安排十个锦衣戍卫送国丈爷前去县城,我们留在驿馆看管财物。”
驿丞唉声感喟的说,“方爷有所不知,数年前,山东布政司三府都被南下的后金鞑子洗劫一空,总兵、知府尽数战死。杀了这五十余后金鞑子倒是轻易,如果引来数千,乃至数万后金鞑子的猖獗抨击,对兖州来讲就是没顶之灾啊!这些鞑子抢够了也就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驿丞见方原还在踌躇,仿佛是不信邪,忙说,“方爷不走,我可要先走了!”
自齐王因靖难之役被剥去了封地,去了国号后,鲁王朱以派是明朝在山东地界独一的藩王权势。
兖州府治所滋阳县乃藩王鲁王朱以派的封地地点,也是都城通往江南的必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