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看了看时候已是PM9:15,田弘遇这帮人谈了也快一个时候了,还没完没了的,甚么时候能结束?
柳如是高低打量着他矗立威武的身形,轻声说,“在此莺歌燕舞之地,以方统领这等翩翩少年郎,正该吟,‘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为何口出亡国之诗?”
所谓扬州瘦马,不是指马,而是指贫苦人家的女孩,若眉眼有几分姿色,就被梨园、牙行低价买来,从小调教,识字读书,琴棋书画,又要学待人接物,站姿坐姿,一颦一笑,师成以后,便向外卖个好代价,这便是驰名的“养瘦马”。
方原不置可否的饮着酒,在他身后的二十个锦衣卫听了是蠢蠢欲动,扬州瘦马,申明在外,明朝嫖经《青楼韵语》里,嫖妓首推大同婆娘,其次便是扬州瘦马。
秦展不负众望,靠近了方原赔着笑,低声说,“头儿,你瞧,你至今还是一人,家里也没个女人,好不轻易来一次南边,不买个丫头归去暖暖被窝?”
媒婆,就是牙行的婆子,牙行是明时的中介机构,媒婆就是职业中间人,闻风而动,哪儿有买家有往哪儿凑。
柳如是与他并肩站在雕栏处,浅浅的一笑,“本来是方才打败后金鞑子的方统领,田国丈刚还在房间里言及和方统领在兖州府毁灭数百后金兵的大胜!”
方原听女子自报家门,这才恍然,本来她就是和陈圆圆齐名的秦淮八艳之一的名妓,现已嫁给东林魁首钱谦益的柳如是。
方原苦笑了一下,负手信步出了包房,站在二楼的木栏前,望着大堂里花枝招展、迎来送往的**,另有常日里道貌岸然,到了倡寮就丑态毕露的文人,叹声吟着,“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世人的目光再次落在锦衣卫总旗秦展的身上,他是方原的亲信,只要他才气在方原面前说得上话。
秦展大喜过望,忙叫媒婆将买卖的少女带来供世人遴选,媒婆则是喜笑容开的去号召送人前来。
有门路的牙行早和田弘遇搭上了线,余下一些没门路的,只要亲身上门来向随行的方原等人倾销。
连父母都搬出来当挡箭牌了,方原直直瞧着眼巴巴等着本身松口的秦展,买卖少女已是秦淮河乃至全部大明朝一项利润丰富的财产,他能够死守当代人的品德底线不去买,但却不能非要部属当贤人,这是最根基的办理学问,不然必定不能服众,此后还如何要他们卖力?
对这个柳如是,方原还是有深切印象的,除了她的仙颜,博学外,更令方原敬佩的是她的时令。大明亡国以后,柳如是起码比钱谦益阿谁老夫奸更有骨气,执意要沉江就义。
方原是暗自苦笑,这还没回都城,田弘遇就开端炒作这场大胜,将功绩占了一半去,口中对付着柳如是,“适逢其会罢了,不值一提。”
这帮沉浸在江南山川的文人雅客、青楼名妓真是老练到了家,还在胡想满清卧榻之侧能容别人熟睡,方原冷然一笑说,“南宋能与金人划江而治,是岳武穆、韩少保等人浴血疆场得来的,不然凭甚么能和金人划江而治?敢问钱夫人,现在的岳武穆、韩少保在哪儿呢?莫非是尊夫?呵!”
“诸位都城来的爷,我的女人们一个个比天仙还美,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还会识字、女红,帮着记账,打理家务,一个只卖一百两银子,买了就是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