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孔贞运一通劈脸盖脸地喝骂给惊呆了的孔闻韺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变幻不定,蓦地间“噗”地一声,倒是一口老血喷出,眼看着就要瘫软到地上。
正中的黑衣人点点头,说道:“你现在还没有透露,临时归去,持续扫你的地。没有上峰指令,就持续暗藏下去。”
孔闻韺气喘了好半天,才渐渐地缓了过来,指着孔贞运就想开口骂上几句出气。
待进了屋子,倒是八个黑衣人都坐在凳子上望着这个闪身出去的黑影。黑影也不废话,直接道:“孔闻韺想要以南宗先贤遗骸下葬的事儿要求孔贞运去援救前衍圣公孔胤植和孔兴燮,成果孔贞运气死了孔闻韺,估计孔府本身内部要乱。”
一行人别管是南宗北宗,都是不欢而散,现在已经靠近半夜,在场之人都感受有些吃不消,干脆各自散去,筹算明天再行会面,先行商讨出孔闻韺的丧礼如何筹划才是真的,要不然,莫非真的遵循孔贞运所说的逐出族谱的体例来办?果然那样儿的话,孔闻韺可就不能埋在孔林内里,唯有以发覆面,身后都无颜去见列祖列宗了。
说完,倒是摇了点头,失声笑道:“抱愧,本公忘了,你个无耻老贼没在顿时,而是坐在了椅子上,不然,只怕你也要学那王朗倒栽马下,以逃这万世骂名!”
“本公羞与你同为孔氏子孙,说不得要执里伎俩,待祭过祖宗后,便将你逐削发谱!”
已经怒极的孔贞运再也不顾涓滴同宗之谊甚么的,这北宗之人也过分无耻,便是老祖宗最为讲究的华夷大防都不顾了!
三个你字说完,手指倒是蓦地间垂了下去,脑袋向中间儿一歪,就此没了声气。
曲阜县县世职知县孔胤淳倒是从速上前,想要扶起孔闻韺。其他的北宗之人,有些不晓得孔胤植与孔兴胤所做所为的,或者是心底另有些知己的,脸上也是青红不定,既是愤恚于孔贞运骂的过分于刺耳,又要愤恚于孔胤植一流的无耻行动。至于南宗之人,倒是感觉孔贞运骂的好,骂的解气。
“本公爷敬你一声叔父,乃是看你年长。现在看来,你背弃祖宗华夷大防,只顾一心捞钱,是非不分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