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松冷哼一声,对跪着地上的祖承训厉声道:“祖承训,你妖言惑众,动我军心,你可知罪?”
黄来福放眼看去,只见厅的正中跪着一个年在五十开外的武将,虽是跪着,但黄来福能够设想出他身材的魁伟细弱,满腮虬髯,脸上很有风雪之色。
当黄来福和李如柏等人出来时,各将的眼神都是向他们看来,坐在正位的李如松神采深沉,见二人出去,只是略一点头,黄来福和李如柏向李如松行了一礼后,冷静地站到一旁。
此时他的神情很有些痛恨勉强之色,不过只是紧闭着嘴巴,跪在冰冷的地上,不发一言。想必此人就是要挨打的辽东副总兵官祖承训了。不过黄来福也能够看出李如松略给他留了些脸面,还不至于在城外众小兵们面前责打他。
二人早在宁夏城便熟悉,当下二人见过礼,举止间颇感亲热。
李如柏呆了半响,最后也是无言地叹了口气。
最后是李如柏走上前来,笑道:“黄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李如松叮咛李如柏及一个后勤兵官,为黄来福安排营地。
不说宋应昌与郝杰二人打量黄来福,黄来福也是在悄悄打量二人。早在来辽东之前,他己经查阅过条记本电脑中相干的朝鲜之战质料,相干的战役及人物等,都有作过查阅。
面前的这位经略备倭大臣宋应昌貌不惊人,看上去只是一个很浅显的中年文官,另有点沉默寡言,不过黄来福晓得他深通韬略,熟知兵法,是个办事慎重的人。当朝兵部尚书石星几次请战,想亲身领兵去朝鲜,不过都被万历帝回绝了,而调派宋应昌领军入朝作战,可见宋应昌在万历帝心中的职位。
在城外众军马各色眼神中,黄来福领军去了。
祖承训咬牙道:“末将知罪,任凭提督大人惩罚。”
李如柏心下暗叹,大哥越来越不近情面了,你惩罚别人不要紧,只是祖承训跟了父亲这么多年,你惩罚了他,莫非不担忧父亲难过,另有各家人们寒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