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石星一下子无语,既然首辅都发话了,他也就不再说甚么,半响,他才道:“那依王大人所说,那五寨堡要纳多少粮呢?”
9月19日,由山西都司刘甫玉领衔,镇西卫批示使刘景春、岢岚州知州杨德符具名的奏折到了都城,要求表扬山西镇镇西卫千户黄来福。
王遴哪能同意,两人又辩论起来。
听申时行如许说,万历帝只能作罢。但究竟上,从大明朝中叶一向到万积年间,不经官方的同意,官方贩子和官员擅自开矿者不计其数,如各地的铁矿,因为商品经济的生长以及外贸中铁器输出的增加,市场上所需铁器日趋增加,刺激了很多人进山开矿,每到秋收之际,各个贩子豪族,或是官员后辈,就纠集凶徒,百千成群,每山起炉,少则五六座,多则一二十座,每炉聚二三百人。
与此同时,一个寺人也在几个锦衣卫地伴同下,出京往五寨堡方向而去。
石星还要说话,内阁首辅申时行浅笑道:“两位大人不必争辩,依老夫所言,这五寨堡千户办事得力,为国屯粮,能够给于表扬,至于这粮嘛,就纳一些吧,毕竟朝庭的困难是摆在这地,各地的卫所军镇都盯着,希冀户部拨粮呢,王大人也难做啊。”
而在五寨堡这个例子面前,关于天灾意味着减产,意味着天子失德的谈吐,一下子消逝无踪,很多言官文臣们都自发地闭上了嘴。因为在五寨堡这个光鲜的表率面前,他们统统地言语都站不住脚,一下子让万历帝轻松了很多,也让万历帝对五寨堡千户黄来福更加上心。
而关于五寨堡应当纳粮多少,也引发了大家地争辩,争辩的两边分为两派,一派是环绕着户部尚书王遴,一派是环绕着兵部尚书石星。都城地言官们多支撑户部尚书王遴。而一些卫所边镇的军官们则是多支撑兵部尚书石星。两派各占各地理,谁也压服不了谁。而万历天子朱翊钧的态度则是含混,两派中,也没表态支撑谁。
另有各地的金银矿,铜矿和铅矿等,也是各地豪强勾搭势家,盗矿者不计其数,即便朝廷铸币,也仰仗民铜,嘉靖时铸币黄铜按例行户部大班,偶然都因为铜价太高,得不偿费。到了万用时,更是天下铜在官方为供具什器者,不知几千万亿,其产于各处名山者,豪姓大贾负贩以擅厚利,又不知几千万亿。各地地矿产支出,都为奸商专擅。
王遴道:“石大人。五寨堡千户办事得力。老夫也发起给于表扬。不过不是到处都可象五寨堡那样,在灾年中获得大歉收的。石大人想必也晓得。本年到处欠收,连国朝地粮仓湖广都一样,要说到自给自足,谈何轻易?但户部的赋税困难,但是摆在面前的。”
刚才杨大为的话,兵部尚书石星一向在旁仔谛听着,自前些时候他晓得五寨堡之过后,他对这个事情一向很存眷,如果黄来福的事情是真的,那作为带领,他这个兵部尚书,天然也有功绩。
户部尚书王遴眉头一皱。大声道:“石大人,五寨堡有功是不错,老夫也以为是应当大力表扬五寨堡黄千户的功绩,可效仿太祖高天子时嘉奖康茂才所部一样,以五寨堡为天下之榜样。”
“甚么?”
此时听了户部尚书王遴的话,他出声道:“王大人,此次五寨堡屯田得力,在灾年中,获得了本地州县所没有的大歉收,不但能自给自足,不再需求户部拔粮,并且还不足力向外供粮,朝庭本应当大力表扬嘉奖才对,以鼓励天下州县卫所,如何反而向该地征粮呢?这不是让将士们心寒嘛,如此下去,谁还情愿再次屯田呢?再说了,世宗肃天子时不是免了各边镇卫所的屯粮归仓了吗?如何能出尔反尔呢?”